没有办法,她必须等家中公婆和志贵全都睡熟了,才敢出来。
她进来的时候杨骁是醒着的,他有意往门口瞧了眼,恰好瞧见她的侧影,鼻头秀气,下巴小小,依稀是个乖巧清秀模样,不等他细看,门便被她快速合上了。
房间再度变得黑漆漆。
黑暗像是能壮人胆,她窸窸窣窣摸到床边,然后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裳。
杨骁起初想点根蜡烛,好看一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后来觉得她大约是不愿意的,便作罢了。他与她之间本就没什么干系,一个图一时爽快,另一个则只想要个孩子,即便看清彼此长相,又能如何?……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
他抬起一只手臂,轻松搂住床边的女人,无视她的惊呼,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做与昨晚一样的活儿。
她很乖巧,即便被他吓了一跳,也很快安静下来,柔软的双手颤巍巍攀着他的肩膀,默不作声的配合他的动作。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顺利许多,虽然依旧艰涩难行,但她的身子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僵硬紧绷,他耐心的亲她哄她,教她放松,然后拿捏着节奏,稍稍加快了速度。
她一直默默忍受着。只要能怀上孩子,她不怕痛,也不怕苦,可这事委实不好受,起初还觉得涩痛,之后却愈来愈酸胀,酸得她忍不住往后缩,而他一个劲的往里撞,她更难受了……
似乎察觉到阿萝的不适,杨骁调整气息,伏低身体在她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阿萝羞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我,我……我有些想,小解……”
杨骁闻言一笑,哑声道:“不妨事。”
上次他也是这样说。阿萝咬唇,不愿在这男人面前出丑,扭着胯想躲他,这时,他却忽地架高她的腿,加重了力气!
阿萝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不……不行,太深了……”
“深些才好怀上孩子。”杨骁回道。
阿萝:“……”
陌生又熟悉的酸慰感蔓延全身,腿心儿打颤,心肝儿也好似跟着打颤,她咬着唇轻轻低吟,不知不觉眼睛起了一层薄薄水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起忽落,被贯穿时满心委屈,被填充着又莫名感到呵护。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不是志贵那种黏湿与腥臊,而是浓烈又霸道,硬朗并灼热。心里分明知道只是为求一个孩子,可最后释放时他紧紧抱住她,她就生出一种自己被珍爱的错觉。
仿佛自己也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护……
男人低低叹了一声,带着些许懊恼。
阿萝不解,躺在他身下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对吗?”
杨骁苦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没事。”
没好意思说是她太紧太销魂,隐忍的娇吟更是宛如在他心头缠绕,勾得他几欲喷火,于是一时失控,这回又是一刻钟草草收场。
这种事事关尊严,当然不能告诉她。
杨骁把枕头拖过来,垫在她腰下面,讪讪道:“听说不能流出来,这样容易怀上。”
阿萝红着脸,低低“哦”了一声。
杨骁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平复了下呼吸,房间里安安静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静默太久,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异样。
他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便率先打破沉默,随意聊道:“你昨儿什么时候走的,走得真早。”
阿萝双手搭在腹间,规规矩矩回答:“卯时不到就走了,你呢?”
杨骁:“你起得真够早的,我至少比你晚起两个时辰。”
一个当兵的,起的还不如小姑娘早,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阿萝沉默片刻,小小声的说:“夜间操劳,你是该……该多歇息一会儿……”
杨骁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觉得阿萝可爱。
阿萝感到羞窘,愈发声小气弱:“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杨骁忍笑答道,“你比我更操劳,毕竟那孩子要揣在你肚子里,你最辛苦不过,还要起这般早,以后还是多歇息歇息吧。”
阿萝抿了抿唇,慢慢道:“没有办法,要烧火做饭,劈柴挑水,如果起得太晚,就干不完活,干不完活,就……”
就会挨打。
阿萝没说下去。
平日里挨一顿打也就罢了,可她现在肚子里可能已经揣了娃娃,自然是半点风险不能冒,所以她一定要把婆婆安排的家务活尽早做完,免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