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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吵一架,不分输赢,最后她的赌鬼父亲做出了一个极其无赖的行为——他直接跑了。
孩子就扔在门口,就算王女士足够心狠,等丈夫回来了也不好交代,更何况屋里还有一个爱给老太太嚼舌根的保姆。
无奈之下,王女士只好把孩子领进屋。
屋里异常温暖。
冻木的感官缓缓恢复,她不禁觉得手上的冻疮有点痒。
她小心翼翼的挠了挠,然后怯怯打量四周。
许家的客厅在年幼的她眼中,如同故事书里的宫殿,富丽堂皇,闪闪发亮,但她知道这地方不欢迎她,因为王女士一进屋就说:
“在这里等着,我去打电话,等会儿外婆来接你。”
王女士在许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果不是肚子里揣着许家的种,王女士根本嫁不进来,平日里婆婆就常说些阴阳怪气的难听话,要是她再带个拖油瓶进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女儿不能不管,王女士只能求助于自己的亲妈,可惜亲妈也靠不住,在电话里半句不提接外孙女的事,反而开始哭穷,话里话外都透出希望王女士再贴补一些钱的意思。
电话打成了拉锯战,一时片刻结束不了,王女士不想被保姆听见自己娘家这些糟心事,烦躁的去了二楼卧室。
女孩孤零零站在客厅里。
她很累,很渴,但沙发不敢坐,茶几上有水果,她也不敢碰。
她知道,这些都不属于她。
后来门开了,有人走进来,她扭头看去——那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少年,十叁四的年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进屋拉下拉链,露出里面的浅咖色羊绒衫。
他一面脱下外套,一面好奇的打量她,恰好保姆从厨房端了热茶出来,他问:“刘婶,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