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下头,闷不吭声站在王女士身边。
许彦青显而易见的皱了下眉,“王姨,她的手刚上过药,不能碰着。”
语气里似乎嫌王女士的动作过于粗暴。
王女士这才注意到女儿手上的冻疮,视线往下,又看见邋遢的棉鞋,王女士细细的柳叶眉蹙起,脸上笑容褪得一干二净:
“我每个月给你爸钱,他就让你穿这些破烂玩意儿?这棉鞋买了至少有两年吧,都小成什么样了还穿?!”
“没有买……”女孩回道。
王女士拧眉,“什么?”
女孩的声音很轻,吐词咬字却很清晰:“没有买,这是二姨奶奶的外孙女不要的鞋子,送给我穿。”
王女士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他们,把别人不要的鞋,给你穿?”
女孩垂着头没作声。
王女士恨铁不成钢,抬手推了把女孩,鲜红的长指甲戳女孩的脑门:“他们不给你买,你不会找他们要?!不会哭?不会闹?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嘴?!”
许彦青年少气盛,看不过眼,想要说几句,被保姆暗暗拉住。
人家母女俩之间的事,外人不方便插手,更何况身份尴尬,那是他的继母。
王女士恨声道:“跟我上去!等会儿去你外婆家住!”
说完话,转身上楼。
女孩呆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经过许彦青时,她抬头看他一眼,带着些许眷念,而后再次低下头,怯生生的上楼去了。
许彦青小小年纪,胸中已有保护弱小的正气,当下忿忿不平的问保姆:“王姨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小孩送走?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和父母在一起住吗?!”
这话保姆没法答,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