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寒:“…………”
妈的,要硬了。
身后的女孩还在喋喋不休:“细思极恐啊哥哥,原来女性从一出生就被套上了思想枷锁,社会与家庭都在暗示她要憧憬爱情,随时随刻为爱情献身,女人不仅人身不自由,连思想也不自由,偶尔出现一个思想觉醒的女人,就会被男人群起攻之,贴上自私自利、争强好胜的标签,还要反复强调这样的女人没人敢娶,仿佛一个女人的价值,只在于有没有男人娶她,可事实上,世上真有爱情这种东西吗?说不定是一场骗局,一种操控女人的手段?”
陈靳寒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然后按住腰间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将妹妹从身后拉到自己面前,“如果世界上没有爱情,你怎么解释妈妈会跟一个穷画家跑了?还殉情?”
清莹微愣,随后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有点不高兴了。
她和陈靳寒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两人的妈妈是富家千金,偶然邂逅一个流浪画家,不知怎么就爱得死去活来,为了和画家在一起,妈妈与英俊多金的丈夫离婚,抛下5岁的儿子,然后与画家结合,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清莹。
后来这两人去攀登珠穆朗玛峰,不幸遇难,去营救的队伍检查他们遗留的行囊,发现妈妈是有机会等到救援的,可她仍然死了,因为画家死了,她不愿独活,只留下一封遗书,请求前夫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替她照料年幼的女儿。
就这样,清莹来到陈家,和陈靳寒开始一起生活。之后又过了几年,陈父回国另娶,组建了新家庭,兄妹俩依旧留在国外,继续学业和工作。
…………
清莹沉默许久,闷闷的开了口:“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他们当初确实爱得轰轰烈烈,但是哥哥,你的措词能不能稍微讲究点,你口中的穷画家,是我爸哎。”
陈靳寒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去睡吧。”
清莹终于松开陈靳寒,转身回房,一边走一边长吁短叹:“我一定是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许志航,所以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唉……错过了可惜,接受他又觉得缺了点什么,真是难受……”
陈靳寒静静看着她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她的絮絮叨叨也随之消失。
他心想:是不是遗传基因作祟,妈妈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生下来的女儿也将爱情翻来覆去的研究。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妈妈死于爱情,所以女儿才会更加在意吧?力图求证这世上真的存在超越生死的感情,否则她这个因母亲追随爱情而被抛弃的女儿,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这世上真的有爱情吗?
有是有,只是有些爱情太致命,而有些爱情,注定这辈子都要不起。
陈靳寒轻轻抻了抻衣服,将她刚才弄出的褶皱弄平整,指腹间隐隐残留柔腻的触感,他翻手看了片刻手掌,随后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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