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加上巨大的打击,她哭的有些晕乎乎的。
金南俊询问了少年,后面还是否会有宾客,少年只是摇摇头:“您们能来,已经是很意外了。”
金南俊晦涩地点点头,一把抱起朴雪瑛:“我带你姐姐去休息一下, 02 她要撑不住了。”
少年看着他怀里虚弱的人,心疼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朝着金南俊点点头:“谢谢。”
看着少年真挚的脸庞,金南俊点点头:“客气了。”
朴雪瑛你们不能带走妈妈
朴雪瑛就坐窝在金南俊的怀里,闭着眼角,眼角还在渗着眼泪。
金南俊拿着餐巾纸轻轻擦拭,揽着她的手臂,温柔地轻轻拍着。
“水”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睫毛轻轻颤动。
守在一旁的金泰亨一个箭步,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捧到她面前。
就着她干燥的嘴唇微微抬起手,她咕嘟咕嘟猛喝了下去。
“慢慢地,慢慢喝。”金南俊小心翼翼地顺着她的后背,怕她喝的太快而呛住。
一杯很快见了底,她长舒一口气,缓缓抬眼,失了焦距的眼神对上了金南俊的。
金南俊弯了弯嘴角,露出憨厚的笑容。
朴雪瑛低下头,窝在他的颈侧,伸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小时候窝在妈妈怀里一样,她喃喃道:“妈妈”
金南俊一愣,低着头看着她尖瘦的下巴,叹了口气,只是将双臂收的更紧了一些。
到了下午,众人站在零零散散的站在灵堂,听着主事人念着手里的稿子。
朴雪瑛只是站在那里,盯着灵堂中间,母亲黑白色的画像。
眼神是那样的眷恋和依赖。
而当弟弟和几个仅有的男宾抬起黑棺的刹那,朴雪瑛突然整个人疯了一般冲上去拉着他们的手臂,嘴里嚷嚷着:“不许带走妈妈,不要带走我妈妈!”
黑棺的一角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压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姐姐!”
“雪瑛!”
朴正焕和金南俊,还有金泰亨马上上去拉着朴雪瑛。
而她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呼喊,力气大得惊人,使劲地扒拉着棺盖,甚至有指甲盖因为大力而外翻了起来。
金泰亨看的心惊肉跳,他乞求得捧着她的脸,试图将她的视线转移过来,沉着声说道:“雪啊,你看看我,泰亨在这里,你看看我。”
朴雪瑛有一瞬回国了神,她愣愣地看着金泰亨,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抱住金泰亨,哭喊着:“泰亨,他们要带走妈妈呜呜呜不能的,他们不能的,那是我的妈妈,不要带走她。”
金泰亨搂着她,一只手拖在她的后脑勺,心痛地揉着:“乖,他们不是带走阿姨,他们要送阿姨去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她微微拉开些距离,提起头,睁着一双红的和兔子眼般的泪眼,怀疑地看着他。
“嗯。”他强忍着心底的酸涩,也是红着眼睛,哄着她,“阿姨不是病了吗他们送阿姨去更好的地方,那里不用吃药,不用打针,但是阿姨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活着。”
“不用吃药不要打针”她转过头看着那口已经封住的棺材,皱皱眉,“那我还能再见她吗?”
没有得到理想的回答,她回过头,看着金泰亨欲言又止的脸。
像是惊醒了梦中人,她一把推开他,伸手抱住那口棺,哭着说:“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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