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四肢绑着铁链,身上压着一坐山,一会被冻在海里,一会浸在岩浆里。她狠狠地呛了一口,肺里烧得疼痛,用尽全力往上游,她拼命挣扎着,身上的铁链突然用力地把她往下拉。
在黑暗的深处,一条长着黑色鳞片的鲛人在忽蓝忽红、忽冷忽热的液体中用力着拽着铁链,一点点把她拉向深渊。
她大惊,疯狂地、徒劳地用力拉扯着扣住自己四肢的铁环,想要弄断它。但她还是被拉到鲛人的身边,他的长尾融进了黑暗里,被毒液染黑的利刃般的指尖从她惊恐的脸,一点点滑到她光裸的胸脯。
噗一声,利爪掏入她的心口,指腹碰到她跳动的心脏。她疼痛地哀嚎,却看见他上挑刻薄的眼角滑下一道黑痕,流下的不知是毒、是血、还是泪。
他黑眸里不停地流出黑液,嘶哑的声音轻声地呢喃:把你的心给我……给我……
他伸手紧紧抱着她,利爪抓入皮肉,她被他分开双腿侵犯,冰冷的性器在她体内进出,她的唇被他啃咬着,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间。
粗长的性器埋在她身体里,不知疲惫地抽插,她的双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间,蹭着他冰冷的鳞片,任他一遍一遍在自己体内射入精液。
他与她身体交融着,一点点沉入黑暗里。
就在她完全被带入深渊之时,一只手狠狠地把她扯出了那片早就被鲛人染黑的海域。
她离海面越来越远,鲛人的嘶吼声越来越小,她远远地看着他哭泣,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
她被拉上云端,丢在云团里。
一个白衣的少女坐在她身前的皇座里,慵懒地托着腮,在金黄的圣光中淡漠地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哪怕身在云端,她依旧只能仰望少女。
少女伸出一只,判:你有罪,罚。
光凝成丝索,绕过她的颈脖,缠着她的胸脯,顺着她的曲线,束起她的双手,又把她的双腿吊起来分开。
她惊慌地挣扎,卑微地认错,但少女依旧动动指尖,云凝成柱状,插入她的花穴、肛门和口腔里,猛烈地震动着。两扇云片拍打着她肥厚的臀部,她闷声地哭,身体却违背主人的意志流出淫液,顺着被拍红的屁股溅入云中。
少女冷眼看她兴奋的身体,说:真是淫荡呢。你其实很喜欢别人这样对待你吧?
她哭着摇头,但身体被更猛烈地插入,双臀也被更加用力的拍打。
她踏入极乐,高潮了,淫水喷溅,但这才刚开始。
长久的折磨后,她跪在少女脚下,体无完肤,低声说自己是一个淫妇,性奴。
少女拉起她的项圈,然后第一次亲手触碰她——一个耳光。
比起方才任何的疼痛都要轻,但羞辱却最重。
少女叹了一声,把她抛下云海,渺小的她,无声坠入一片荒芜里,化成一具枯骨,摔得支离破碎。
她没有肉体,她连哭都不能。
仿佛等了千万年,一个小男孩踏着春风而来,青草从他脚边蔓延,他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带来满天春光烂漫,稚嫩的声音说:不哭不哭,我来帮你。
他一点点收集她的碎骨,艰难地拼接起来,花去了无数个日月。
最后一颗碎骨接在她心口的肋骨上,他站了起来,稚嫩的脸上扬起笑容,我要先走啦,走之前我有一个祝福送给你!
小男孩变出一把小提琴,拉完一首小星星,对着浩瀚星空说:在一百年后,会有一位王子披巾斩棘来到城堡,吻醒这位美丽的公主,破除诅咒,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又倒着拉了一遍,在最后的琴声中,草原和星空变成了奢华的城堡与柔软的床铺,小男孩也化成零碎的星光,消散在微笑里。
她陷入了沉睡,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一个温柔的王子亲吻她的枯骨,她终于长出肉体,睁开双眼。
醒了?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接近黑色的眼眸里担忧与欣喜掺合,他松了一口气,终算是退烧了。
……林籁懵懂地眨了眨眼,尚未从梦中回神,她看了看房间里的器械,最后看见自己床头的吊瓶架,才醒悟过来自己住院了。
余骔赜握着她的手,要吃些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刚张口就干咳起来,她慌忙地拿起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觉得自己冒烟的喉咙好受了一点。
他紧张地站起来,手拂过她后背给她顺气,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