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蔷薇刑 南山鹿 1917 字 15天前

夏知蔷愣了愣,瞳孔往左转了下,再收回来,忙不迭点头:“啊……嗯!之前那些我自己去就够了,可这回算是他们的大日子,你不到场,我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解释。”

冯殊在婚后立即出国,以至于后面半年,碰到老家有些什么嫁娶丧葬的大事,都是夏知蔷一个人回广云赶人情。

久而久之,老有亲戚来打探,说她怎么能刚结婚就放丈夫出国,不怕他在外面找人吗?而且,婚宴不办、礼金不收就算了,新郎连个脸都没让老家的人认,知道省城的医生了不得,可这架子也摆得太大了吧。

这些事夏知蔷从没特意跟冯殊提过,但一贯面面俱到的他会自己想到,也正常。

“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冯殊承诺。

“可你不是挺忙的……”

“我来安排。”

他说完看向夏知蔷,情绪内敛:“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或者有什么想法,尽管提,不要憋在心里。”

她眼中有感激,各种意义上的。

雨越下越大,冯殊让夏知蔷不用去买菜了,两人凑合吃了顿外卖。

冲了个澡,冯殊端着杯水往书房走,准备看一会儿文献再做其他打算,听到什么声响,他心念一动,干脆调转步子来到客厅。

咚,咚,咚,原来,是扫地机器人被困在了餐桌下。

夏知蔷也确实在这儿。

她正跪趴着,尝试解救那个圆饼型的笨蛋机器。女人双膝跪地,手伸出很远,上半身下压再下压,努力往前探着,像极了猫儿伸懒腰的姿势。

之前看着还很宽松的一套衣裙,不过换了个动作,布料便全贴在了人身上,凭白生出几分惊心动魄之感——那些窄细的,浑圆的,纤长的,曲折的……以及裙摆下露出的伶仃脚踝,皆是触手可及的美好。

她脸颊边散下来的几缕发丝,更添别样风情。

该塌下的部位几乎贴地,低的低,高的高,夏知蔷的姿态情状,都像极了无声的邀请。

站定原地、默不作声盯住某个女人,冯殊浅浅地抿了口水,喉结一上一下,吞咽的动作缓慢至极。

他浅尝细品着眼前的可餐秀色,舌尖隐现,轻舔下唇,动作并不露骨,却硬生生地把一杯平白无奇的清水喝出了醇酒的滋味。

有人心猿意马,有人浑然不觉。

尝试几次都没能将那笨蛋玩意儿捞出来,夏知蔷准备将笨重的餐椅全挪开。她刚起身,就被站在后面已不知多久的冯殊吓了个半死。

不爱穿鞋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她想,走路完全没声音,鬼一样。

将空了的水杯搁在桌上,冯殊只移动了一个餐椅,弯下腰长手一伸,就将扫地机器人给拽了出来。

夏知蔷轻踢了它一脚,说“蠢啊你”,又转头冲冯殊笑:“怎么还没睡?”

对她来讲时间还早,可冯殊加班熬了夜,很辛苦,该早点睡。

对方不答,只是伸出手,细致地将夏知蔷颊侧的碎发撩到耳后。疲惫形成的多层眼皮轻眨几下,他眸色深深,像住着个吃人的兽,较平时更多了几分侵略性。

冯殊垂头看她:“你不困吗?”

“不困。”

“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啊……”

今天第二次,夏知蔷福至心灵,智商忽地突破上限,迅速会出其中深意。她改口:“那,我去洗个澡?”

对方满意地点点头,先行去了卧室。

一个战斗澡冲完,夏知蔷正纠结是涂牛奶味的身体乳,还是试试没用过的玫瑰味,就听见浴室门被人敲响。

冯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我。”

这这这……是要在浴室吗?

倒也不是没试过。

脑内车速狂飙,夏知蔷的心跟着一通狂跳。抖索着随便裹了个浴巾在身上,她将门拉开条缝,期期艾艾地问:

“什、什么事?”

外面那人将门拉开到极限,径直走了进来。

冯殊看了看她蒙了层水雾的、如蜜桃一般粉嫩的脸,又瞟了眼她身上半遮半掩的其他地方,表情谈不上好或坏,眼底的侵略则换成了另一种更强烈,却有些负面的东西。

将夏知蔷的手机递过去,他说:“你电话响了,三次。”

她茫然地接到手上……

来电人:阿渊。

作者有话要说:  冯医生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德骨,怎么可能会选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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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般来讲,通讯录里的排序都是按首字拼音来的。所以,除非前面还有什么阿猫阿狗,这个“阿渊”,会是夏知蔷手机联系人里的第一位。

如此特殊对待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开锁师傅,或者来催人上课的健身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