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乐意拍什么宣传片,不像陈渤,天生是个爱现的,在镜头前如鱼得水不亦乐乎,简单几个镜头拍了好几次都没过。
拍摄间隙,冯殊拿出手机,一下蹦出好几条微信。
【回来吃晚饭吗?今天在山姆买到了一块特别特别好的牛肉,堪比a5,煎着吃?】
【一个开酒庄的客户送了瓶干红给我,拿来配餐正好。】
【?】
【还没忙完?】
最近十来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往前小小地推进了些许,终于从同居室友进阶到了同居炮友。
冯殊和夏知蔷这对大忙人,见了面除去“深入交流”以外,便只剩吃饭睡觉。单纯的睡觉没什么好聊的,不单纯的睡觉倒是有点聊头,只是两人还没放飞到这个程度,因而,微信上往来的消息大多跟吃有关。
笑了笑那句“堪比a5”,冯殊随手拍了张现场照片给她发过去,附言:
【在拍新形象照。】
夏知蔷秒回了一张猫猫鼓掌的表情包,又追了条:【这回也要打领带的吗?】
她说,也。
冯殊稍一思索,便全明白了过来。难怪夏知蔷上次选了条thom browne的领带送给自己……他前年拍形象照时系的就是这个牌子的领带,标志性的斜纹装饰十分好辨认。
夏知蔷应该是那次来医院找自己“求婚”时看见的。
也许,不止是看见……
对面,反应过来的夏知蔷正在疯狂地尝试撤回前一条信息,这边厢的冯殊则收起手机,浅笑着回到灯光下,顺利完成了自己那组镜头。
*
城市另一边,rosa酒店顶层,季临渊正在房间里边抽烟边看电视,神色专注。
屏幕上的夏知蔷表情柔和甜美,状态较之上一次自然了不知多少,眼眸闪动,巧笑盼兮,只是,紧张时就会抿紧嘴唇的小动作仍未完全别过来,不知不觉中就漏了怯。
“不上镜。”自言自语说完这三个字,他将烟头摁灭,换衣服出门。
将一辆外号“西装暴徒”的rs7横在市区某酒庄门口,再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季临渊大步走了进去。
二楼,烟雾缭绕的包厢里,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自得其乐。
见到他,酒庄老板侯绪方迎上前寒暄几句,揽着人肩膀问:“前几天品酒会喊你你不来,这笔账,弟弟我可记心里了。”
季临渊只道:“忙。”
“新店开业嘛,理解,理解,”侯绪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没来,你那个‘妹妹’倒是来过。”见对方眉头瞬间一紧,他又补充,“别误会。品酒会不是要用甜品台么,本来定了别家,我突然想起这茬儿,赶紧叫下面人换成了夏小姐的工作室,哎,白白赔了笔违约金出去。”
“你什么意思?”季临渊审视地看着侯绪方。
“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照顾照顾自家妹妹的生意,有钱一起赚嘛。”
“少套近乎。”
“行,”侯绪方神色自然,“话说回来,夏小姐做事有一套,又快又好,一晚上就把东西赶出来了。我看着高兴,当场付款,还化零为整添了点儿回去,又送了瓶干红……”
季临渊打断他:“有话直说。”
侯绪方也不掩饰了:“看在咱两这有来有回的情面上,rosa其他分店的供酒,给我?”
“有来有回……”季临渊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人是你自己上门找的。她熬了一宿给你把东西做完,质量超出预期,结局钱货两讫。这里面,有谁欠了谁的人情吗?”
话说完,他懒得再搭理侯绪方,转而跟包厢里几个相熟的凑了桌牌。
牌桌上风是个姓祁的老板,北方人,底子厚背景深,在郊区圈了块地开山庄,里头还有家温泉酒店,说是打发时间用,却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和季临渊勉勉强强算是同行。
有人跟这个祁老板客套:“最近忙什么呢?”
对方悠闲地摸了摸牌:“还能干嘛,东拆拆西拆拆,拆完公司拆地皮呗。”
众所周知,这位祁姓老板向来不喜费心经营强吞到手的公司,而是将其拆个七分八散,再分批卖掉,享受过程重于结果。
大家会心一笑,又有人问季临渊差不多的问题。
甩了张牌,季临渊深深吐出口烟来,答曰:
“拆家。”
作者有话要说: 缺群演,把咱小祁拎出来溜溜,下回溜小庄庄。
马上组团开刷老家地图去拉,修罗场疯狗走剧情什么的来一波,这篇估计20来万就能苟完23333。
怕你们问先解释——本文并没有什么绝症啊换心啊之类的剧情哈。
第21章
启程参加父母辈婚宴之前的某天, 冯殊带了张家属体检卡回家。
接过来, 夏知蔷正准备随手塞个地方,冯殊开口提醒:“之前放办公室里一直忘了拿回来, 马上要过期了。”
“哦。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再说吧。”
“就知道你会拖, ”冯殊面色如常, 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已经帮你提前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