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是金主,得罪不得。
作孽,简直作孽。
挂了电话,简清去卫生间弄了块儿湿毛巾过来,帮程温擦了擦额头。
他一直在抽抽嗒嗒得小声哭,口中喃喃着说冷,简清没办法,只好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将人搂住了,感觉到热源,小傻子就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简清耐心地哄着,没一会儿他就安静下来了。
鼻头哭得红红的,白嫩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乖乖顺顺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看起来倒也没那么讨厌。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简清立刻穿上睡衣下楼开了门。
见面的第一眼,费闻罗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怜的小程温,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作孽,简直作孽。”
简清听见这话就不开心了,皱眉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发烧是经常,不关我的事。”
费闻罗哼了一声表示不屑,背着行医箱就往楼上走。
他已经见过不少次程温这样苍白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了,不过这会儿见到还是有些心疼,医者父母心,尤其是在极度了解简清这禽兽的情况下。
谁知道小可爱受了多少委屈。
除了自己本身是西医之外,费闻罗对中医也挺感兴趣,曾千里迢迢跑到郊区一家偏僻的老中医店里去拜师,到现在已经懂了不少。
这会儿医疗器械有限,在给程温打针之前,他试着给他把了把脉,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毛病,没想到,这一把,就把出了问题。
他不敢相信地又重复诊了几遍,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转头看向简清,“这回关你的事了。”
“什么?”见他的反应,简清顿时也有点紧张。
“他有了。”费闻罗道。
“有什么了?”简清还没反应过来。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