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得住。”简清始终看着屏幕,“国外也有医院,我会好好按时吃药换药的。”
张嗔儿还要劝他,就听他道。
“可是如果再不见到他……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哑得变了调。
张嗔儿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清不顾医院的反对,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当天晚上就买了飞往法国的机票。
这回张嗔儿没有拦他,只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逞强。
简清应下,拿着几件简单的行李就走了。
隔天凌晨五点落地,法国的天气比国内还要冷,皑皑白雪铺满路面,让整个城市看起来清冷又孤寂。
但简清的心里很暖和,即使在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至少他离他的小傻子很近了。
他现在跟程温踏在同一片土地上。
简清在机场附近的酒店落了脚,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迫不及待地去了程家。
那是一栋优雅的法式庄园别墅,院子外用铁栏围成围墙,能看到里面的景物。
简清踩着雪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了什么,喉咙一紧,猛得闪身躲到了围墙的柱子后。
喷泉旁边蹲着一个裹着厚重棉服,带着手套和帽子的中年男子在堆雪人。
而别墅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同样裹得严实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羽绒服,头上带着藏青色的帽子,围着卡其色的围巾,腿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他正兴奋地看着程卫手里逐渐成形的大雪人,笑得很开心。
是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