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坐起来,摸索着按下床头灯的开关,下床取了衣服就开始换。
查房的护士在敲了三下门后进来,简清正把风衣外套披上,她焦急地走过来用英语问他要去干什么。
话中的大致内容是,他的伤口感染了,很危险,不能老是出去。
简清动作不停,苍白的面容上不为所动,低声问她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响过。
护士点头,说他手机闹铃响了很久,怕打扰他休息,就帮他关了。
最主要是那会儿简清烧得糊涂,就算不关他也听不见。
没有责怪护士,说了声自己有事必须出去一下,拿着手机就匆匆出了房间。
赶到程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刚才光想着要赶紧跟他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毁约的,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程温可能已经睡了。
别墅里漆黑一片,就只有街边的路灯投下一片昏暗的光。
简清抿了抿唇,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睡过头。
应该提前跟护士说一声,让护士一定要把他叫醒。
小傻子会生气吗。
程温没生气,他只是觉得失望。
从四点开始,等了两个多小时呢,在外面冻得小脸都红了,等到了饭点,被佣人阿姨劝着才肯进屋吃饭。
难道阿清其实不想跟他做朋友吗。
隔天清晨,程温醒过来时习惯性爬到窗边看了一眼,见到杵在树下的那抹黑色人影时愣住了。
现在不过早上六点多,窗户上浮着薄薄的霜,看不真切,抬手擦了擦,立刻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