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知道月嫂是在安慰自己,回了对方一个笑。
可那些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
他要是能想开,就不会这么郁郁寡欢了。
离开殷靖南不是不能活,而是他根本就舍不得。
要是能待在殷靖南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佣人,每天都要看着他和别人亲热,他也愿意啊。
可是殷靖南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他总是很温柔,温柔地拒绝他,温柔地将他推开,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小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对着星星许愿的时候越来越虔诚,甚至傻呼呼地用自己的生命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神明交换条件,要是殷靖南明天就来看他,他愿意折寿五年。
然而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一直到宝宝快要满月的时候,殷靖南才出现。
冬日昼短夜长,五点刚过天就黑透了,小言有陪宝宝午睡的习惯,不过多数时候他是不睡的。
就只是静静地和宝宝躺在一起,试图从宝宝还没有长开的五官中找到一点殷靖南的影子。
实在很困难。
于是他连靠这样的方式思念对方都做不到。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进来,小言以为是月嫂,躺着没动,直到身后传来一道久违的,熟悉的低沉男音。
“在睡觉吗?”
小言身体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足足顿了两秒才转过身去看。
殷靖南着一袭深棕色羊绒大衣,挺拔的身形立在床边,屋内昏暗,借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勉强能看清他深刻的五官,光是一眼小言就开始眼眶发酸。
他撑着床坐起来,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喉咙梗得发疼,抬手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