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影京性格本就惜字如金一樣寡言,只有對澟才有所改變,所以他也才只回了碧桃兩個字而已。
就算她已修成了人形,那不是應該去尋找自己的新生活嗎?她來這是為什麼?
「我…你知道,我一直都生長在你的花園,現在成了人形…我無家可歸,無人可倚,所以……望你可收容我。」她有點支吾,希望白影京明白她的狀況之後可收留她。
碧桃說的是事實,她在修成人形前倒是有容身之所,反是成了人形後卻失去了。
白影京是知道的,她是真的在這裡長大,也是他小時候親手去種在自己花園,只是當年她是植物不是人形。
認真去想,她沒說謊,是真的沒有容身之所。
「我會幫你在外找地方,現暫住客房。」他說話乾淨俐落,也表明了收留她只是暫時,長遠絕不行。
白影京也非完全的無情無義,他之後會命人在外幫碧桃找個能讓她長居的地方,但一定不是在狐宮內。
碧桃一聽,很傷心,她其實是想白影京讓她長居住在狐宮內的,她不想離開這個她長大的地方啊!
「京…我想住的地方是…」她馬上想說出自己的意願,可卻被打斷了。
「送客到客房。」縱使面前的她是陪伴他長大的五色碧桃,可是在‘她’成了人形後,除了那氣味之外,他卻感到陌生。
一聽見白影京那句送客,碧桃也放棄所想,她不是不知他的性子,所以還是決定過一陣子再找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之後,她便跟隨侍女去客房。
也就是此時,澟回來了,二女就這樣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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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人、京大人!剛剛的女子是誰?」
白影京在澟仍在遠處時已因為她的氣味而知道她回來了,也就在碧桃一離開時,他心中馬上思及了自己在某書中認識到的一個單詞──────吃醋。
白影京從書中、以及對男女的觀察所得知,女性是絕對會因為自己心愛的男性與一名女子獨處而產生吃醋這種情緒來。
但是,他卻沒親身體會過這東西來著。
按照書中提及的例子,和他現在的是完全一樣!那就是男子與一名女子單獨在室內,而女子離去時,又剛好碰上心愛男子的女子。
心愛男子的女子不用說當然是澟了,而男子則是白影京,最後與男子獨處的就是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