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吃得好,睡得好,呼噜呼噜,睡的像只小猪一样。
博士在楼上和楼下都装了电话,楼上的就装在苏樱桃的卧室,而楼下的,则装在客厅里。
苏樱桃看丈夫在那儿调电话,于是走了过去,小声问:“哎,那个老爷子身体到底怎么样,也不吃饭,也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什么不舒服,要有,也是被我们打击的。”邓昆仑抬起头,难得的笑了笑说:“秦城重工只是量产达不到世界领先,但在设计方面已经能赶得上资本主义国家了,在基建设施这一块,他从华国是赚不到钱的。”
当邓昆仑的命运里没有下放两个字,没有入牛棚的经历。
这七年,他的工作间就能追得上发达国家的水平,本这种吸血虫,也就吸不到这个国家的血了。
大概,这也是老爷子心情低落的原因。
毕竟比起轻工方面赚点钱,重工才是真正的大资本。
本昨天吃多了,胃不舒服,今天躺在床上,大概还是在思索,自己能从哪个方面再从华国赚一大笔钱。
不过邓昆仑很生气,苏樱桃并不会为这个生气,这个国家早晚要开放,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她现在随时准备着,不也是为了赚钱。
但苏樱桃好奇一点,邓昆仑到底要怎么拆穿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
他坚持说自己在这儿就能揭穿阮红星和本的越南情妇偷情的事情。
但秦州离香港,可太远太远了一点。
虽然说家里刚好装上了电话,目前因为本在的原因,还被授权开通了国际长途,阮红星只要打电话,邓昆仑就能接得到。
但是只从一个电话里,邓昆仑怎么能向本证明,他的情妇在跟阮红星偷情?
装好电话之后,过了不一会儿,就有首都方面的人打电话来话,问本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邓昆仑如实说:“他的情形不是很好,昨天晚上似乎有点食物中毒,目前一直在昏睡,还没有醒来。”
“邓博士,本可是咱们国家的贵宾,他的养子在香港一直不停的打电话,在追问本的情况,你可要注意本的安全,赶紧从红岩调医生替他看看吧。”电话里的领导说。
邓昆仑索性说:“本的情形大概不太好,估计撑不过去了,你让阮红星直接给我挂电话吧,说不定老爷子要留遗嘱。”
对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啪一把挂了电话。
毕竟本今天一直在睡觉,没有安排任何行程,真要出了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但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还是个癌症患者,说不行就不行了,这似乎也很正常。
那边电话一挂,不一会儿电话就又响了,这回邓昆仑接了起来,说的就是英文了。
苏樱桃猜得到,打来电话的应该是阮红星。
昨天晚上他那么曲折的给本下毒,今天本的身体不舒服才是正常的。
不过这俩人之间说了什么,苏樱桃肯定听不懂。
只听电话里的人声音格外的沉厚,听起来就是心机非常深沉的那种人。
过了一会儿,就在对面怒吼的时候,博士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他抬起手腕盯着表,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拾级上楼,去找本了。
当然,苏樱桃紧随其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尤其是,邓昆仑要真能揭穿老爷子被绿的事情,她很想欣赏一下,一直在玩弄人心的,本的神情。
邓昆仑站在床头,跟本简单的交涉了几句,本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了。
老人太肥胖,爬不起来,还是邓昆仑把他扶起来的。
肥胖,臃肿的睡裤的老人家进了苏樱桃的卧室,在邓昆仑的协助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些什么,立刻就挂了电话,脸色惨白的,盯着还在床上午睡的杰瑞。
他的嘴唇在一瞬间变的煞白,满是老人斑和皱纹的脸上,皮肤不停的颤抖着。
过了很久,老爷子突然跌坐在了床沿上。
这时邓昆仑才悄声对妻子说:“刚才,阮红星问我,本怎么样,我告诉他,其实本已经死了,但我还没告诉官方。当时阮红星啪的一把就把电话挂了说他饶不了我。而本这个电话,是拨给住在浅水湾,他那个情妇的,现在,阮红星就在他情妇的家里,疗养院距离浅水湾15分钟车程。明白了吗,本以为自己的情妇和继子相互并不认识,但是当听说他死了之后,15分钟,他的继子就出现在他的情妇家里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但苏樱桃毕竟哪怕做了个梦,梦里的20年也一直生活在监狱里,对于资本主义花花世界,完全没有认识。
她下意识说:“本的情妇没那么傻吧,怎么可能告诉本,说阮红星在自己家呀。”
“当然是佣人接的电话,佣人告诉本,家里来了一个越南男人,此刻跟女主人在一起,明白了吗?”邓昆仑又说。
所以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么简单?
毕竟离的远,消息不灵通。
阮红星要玩邓昆仑,从首都策反厨子,提前谋划,想在本去吃饭的时候下毒栽赃,邓昆仑又何尝不是在玩他。
将计就计,你下药我接着,我还告诉你本已经死了,离的这么远,死无对症,你怎么办?
阮红星一接到消息,下意识就要去找本的情妇商量对策,毕竟他们现在是跟本最亲近的人,有事情必须一起商量。
确实简单,但也有效,一下就试出来了。
绿帽子这东西戴着可不舒服。
哪怕本对那个越南女人也不过玩玩而已,但是后怕啊。
干儿子跟他的情妇搞在一起,想要他的命不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