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近乎质问的询问,定国侯没有半分羞愧,眸子里还浮现一抹得意,傲然道:“漠北距离京城很远,世人皆知土地贫瘠,毒物很多,却不知那里也有繁华城池,我们父子两人过的风声水起,就像那一方的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伟光的性子不免嚣张了些……”
陈将军皱着眉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漠北,你就没提醒他要收敛收敛?万一惹恼了皇上,就算有免死金牌,也照样诛你九族……”
定国侯呵呵一笑:“陈兄忘记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咱们可是帮过皇上大忙的,立下大功的兄弟们被安排在朝中不同的位置,占据着朝堂的半壁江山,如果皇上动了其中一个,剩下的兄弟们可是会……呵呵……”
定国侯的话没有说完,陈先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不但没舒展开,还皱的越发紧了:“定国侯,皇帝唯我独尊,最忌别人的威胁,若你一直报着这个想法,那你离死也就不远了,你儿子谋害朝廷命官,犯下大错,皇上就是将他五马分尸,当年的兄弟们也说不出什么!”
以前的定国侯很聪明,做事极有分寸,在漠北十几年,做惯了土皇帝,就变的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严厉的训斥毫不留情,说的定国侯老脸微红,不自然的轻咳几声:“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伟光在京城嚣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陈将军漫不经心的询问,那敷衍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定国侯也不气恼,小心的望了望空荡荡的四周,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本侯起程时,接到了皇上的密涵,伟光的所作所为,有些是承了皇上的意,当然,也有些是他擅做主张,造成了轰动京城的大案,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让他别再那么嚣张……”
陈将军闻言,锐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定国侯离京多年,京城的百官、百姓都对他不了解,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起疑,皇上送他密涵,必有大事交待:“密涵上都写了什么?”
定国公呵呵一笑,高深莫测:“密涵的具体内容是机密,本侯不便透露,不过,可以告诉你,皇上想借我们父子之手来试探皇室里的一位贵人,若是成功了,我们父子又是大功一件……”
“哪位贵人?瑶华公主吗?”陈将军知道,孙伟光进京第一件事,就是搅和了瑶华公主的寿宴,瑶华公主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多年寡妇一个,足不出户的贻养在公主府,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好试探的。
定国公呵呵笑着打马虎眼:“等事情成功了,我再与你详说,现在咱们先集中精力帮你拿下大将军之位,本侯在漠北坐享荣华,岂能让陈兄你在京城被人欺压!”
豪放,傲气的话听的陈将军心情舒畅,随即又沉了下来,唉声叹气:“传光娶不到苏碧莹,无法钳制苏长靖啊!”
定国侯非常不赞同的摇摇头:“苏长靖的家人又不止苏碧莹一个,只是失掉了苏碧莹的机会,有什么可叹息的?本侯派人在暗中盯着,只要发现苏府主人们的踪迹,咱们立刻布置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