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看着黑碗,慢腾腾的道:“碗从静园挖出来,并不代表它与我有关,也有可能是李姨娘害死了你母亲,故意将碗埋进我的院落,陷害我!”
沐雨棠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已模样,冷笑:“十五年前的李姨娘,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丫鬟,无权无势,拿不到这种药,也没能力算计我娘,当年的夫人,可是备受沐国公宠爱的平妻,与我娘平起平坐,坐拥着大半个沐国公府,想害我娘,不是难事!”
陈静不悦的皱起眉头:“世间所有毒药都可致碗发黑,你怎知这只碗染的是让人难产致死的那种毒药?”
沐雨棠微笑:“把府医叫来检验检验,就能知道碗里染的究竟是什么药!”
陈静一惊,猛的沉下了眼睑,府医是她召进沐国公府的,他的医术,她非常清楚,轻而易举就能检测出碗里的毒,不过,这碗已经埋了十五年,且是李姨娘埋的,她大可以推说碗与她完全无关……
“郡主,卑职在那边的箱子里搜出了这个!”一名侍卫捧着一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过来,上面的锁已经砸烂,沐雨棠打开镂空描摹小盒,看到一只只小纸包,里面包着白色,灰色,褐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李姨娘看着粉末,喃喃自语:“夫人下到雪晴夫人粥里的就是这样的粉末,只是不知是哪一包!”
沐雨棠蹙了蹙眉,目光看到府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轻声道:“府医,麻烦你看看这些是什么药粉!”
府医接过盒子,仔细检查着一包包粉末,面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这都些害人的药粉,白色的可让人终身不孕,褐色的能让人全身又疼又痒,灰色的最恶毒,有孕女子服食后,生产时必定难产,大出血而亡。”
沐雨棠递上瓷碗:“碗里染的,可是让人难产大出血死亡的药末?”
府医仔细检查过瓷碗,面色大变的点了点头:“正是!”
沐雨棠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亲耳听到府医的判定,心里还是腾起无名业火,冷冷看着陈静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被拆穿,陈静眼睛里有怨恨,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狠毒,傲然道:“是又如何?苏雪晴自己愚蠢,没察觉出粥里有毒,死了也是活该!”
心狠手辣的害死了人,不但不知错,还怪人家不小心,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娘可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害死她?”沐雨棠能想像到,苏雪晴生产后,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像决了堤的洪水快速向外涌,就如她的生命,以她眼睛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消逝,她心里一定很苦涩,很无奈,很恐慌,很绝望。
“你那个贱人娘,蛊惑你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原配之位,害我从正妻沦为平妻,你说我该不该杀她?”陈静满目愤慨,十六年前,她是高贵的陈府千金,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沐府的公子沐振,两人吟诗作对,月下谈琴,可谓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