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深闺藏娇 春风迟迟 2712 字 14天前

还有便是魏怀柔,她的画作与名字正好相反,格外磅礴大气。

然后太子妃便把这五幅图并列放在一起,由封景澜和封珏盛兰洵各投两票决定。

最后,毫不意外的常曦华拔得头筹,也算众望所归。

陆清竹倒是出乎意料的排在了第三,和高月言并列,第二是魏怀柔,文舒郡主则是第四名。

最后名次出来,尘埃落定,陆清竹暗暗吐出一口长气,有几分庆幸。

还好封景澜临时起意,改变了主意。

投票之时,她分明看到封景澜拿着两张签纸准备放在她的画上,但最后他犹豫了一下,只放了一张,另一张给了常曦华,故而她的名次才往后延了一名。而没有排在前面的一些的小姐,都颇有些失望,但毕竟也是有过良好修养的人,没有把羡慕不甘摆在脸上,只有脸上的笑容不太真切罢了。

自然而言的,太子妃的赏赐落到了常曦华手上,捧着那对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常曦华恭敬的道了谢。

太子妃温声让她免礼,笑着与众人道:“这诗画比试不过是怡情而已,诸位小姐们都是极出色的画师,便是拿出去与那些文人墨客比,也不逊色!”

众人皆知,太子妃这是说安慰的话了。但技不如人,的确是如此,常曦华本就是有名的才女,无论诗画,都是一流,输给她也不算很丢脸。

太子妃却是想的周到,眼看着到了正午,吩咐厨房准备了三桌席面,封景澜与皇长孙盛兰洵一桌,其余闺秀们分坐两席。

带午后又留众人喝了茶,待各家小姐告辞时,太子妃给每人准备了一份精美奢华的见面礼,才命宫女一一把人送出府。

陆清竹走时,手上还多了两包打包好的点心。

她之前夸了一句太子府的点心好吃,太子妃笑着叫她走时打包几分,陆清竹原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太子妃真的让人准备了,看分量似乎还不小。

陆清竹出府时,芷禾特地送到她手上的,她无比惊讶的同时,还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芷禾见她一脸赧然,笑眯眯的说道:“陆小姐拿着吧,一份点心而已,能得您喜欢,便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芷禾说的他们便是指的厨房专门做点心的厨子们了。

陆清竹客气的道了谢,等芷禾转身进去,她才打算离开。

却不想转过身去,便见文舒郡主由着一众婢女簇拥着走向一辆豪华奢侈的马车。

她仰着头,尽显高贵。却在经过陆清竹时,顿住了脚步,微微偏头看着她。

唇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凉凉道:“陆清竹,你是什么时候,使了什么手段,攀上我九皇叔这根高枝的?”

文舒郡主口中的九皇叔自然是指封景澜,只是听到她这粗俗指责的话,陆清竹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更新晚了,明天也可能晚上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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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襄王有意

她本不欲与文舒郡主纠缠,她深知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家贵女刁蛮任性。

便是听了这样难听的话,陆清竹也硬生生忍住了,好脾气的说道:“郡主误会了,我与九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谁信你啊?”文舒郡主嗤笑一声,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对陆清竹的不屑:“原是我低估你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一边绞尽脑汁攀上太子妃,一边与我九皇叔纠缠暧昧,你打的什么算盘,嗯?”

文舒郡主最后一个字声调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着高人一等的贵气。

陆清竹再好的修养,也渐渐破碎,还有一丝怒气一闪而过,对封景澜也不自觉的生出几分怨怼,与文舒郡主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她冷声道:“我自问问心无愧,郡主若有疑问,尽管可以去问九王爷,何苦说得这么难听?”

文舒郡主一噎,然后又理直气壮的答道:“我自然会问他,你等着!”说罢,便见正门走出来几人人,正是封景澜与封珏盛兰洵,三人有说有说。下了台阶,封景澜的视线自然而然的飘了过来,眼神忽然一亮。

封景澜一身白衣,玉冠束发,气质卓然,在封珏和盛兰洵中间尤为扎眼。

虽然他们两人也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郎,可与封景澜相比,封珏盛兰洵年龄都不过十七八岁,尽管也是一身富贵,可眉宇间还有一丝未褪的稚气,只能算是少年。

然而,封景澜今年二十有四,正是一个男人身形气质最鼎盛的时期,他本就是出尘脱俗般的人物,皎皎如玉,耀若星辰。

文舒郡主还怀着对陆清竹的偏见,此刻见了封景澜,便觉着有人撑腰,气鼓鼓的走上去:“九皇叔,您说,陆清竹那卑贱的庶女,是怎么想法设法勾引您的?”

封景澜原本带着笑,眼底还有见到陆清竹挥之不去的欢喜,忽然听文舒郡主来了这么一句话,他当场愣住。

等反应过来,便是又惊又怒,一向克制温和如封景澜,现在也难以控制的变了脸,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布满阴霾,他咬着牙,怒气沉沉的看着文舒郡主,冷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堂堂一个王府嫡郡主,从哪里学的这些肮脏下流的话?”

封景澜声音略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在一众小辈面前也不像别的王爷,端着皇叔的架子,可以说得上和蔼可亲。便是对着文舒郡主也一向好脾气,重话都不曾说过几次,更不用说这样怒气冲冲的指责了。

连旁边的封珏和盛兰洵都吓了一跳,他们相识多年,何曾见过封景澜发这么大的火气。

想必是文舒郡主的言辞太过难听,触怒了封景澜逆鳞,才会失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文舒郡主被封景澜阴沉的脸色吓得不轻,本来以为找着靠山,可以趁机羞辱陆清竹几句。

没曾想才开口,就引来封景澜这么大的怒气,她的底气瞬间就一扫而空,但碍于颜面,瞥了瞥陆清竹,还是硬着头皮回过去:“我是实话实说,皇叔何必替她遮掩,她本来就存着攀龙附凤的心思,一心想……”

“你给我闭嘴!”封景澜怒不可遏,面沉如水,他偏头见陆清竹皱着眉,明明已经气极,却还是隐忍不发就更加不悦:“我与陆小姐清清白白,谁允许你故意中伤她?立刻向她道歉!”

文舒郡主瞬间就跳脚了,气急败坏的指着陆清竹说道:“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您竟然让我向她道歉?”

封景澜自认自己这些年多次历经生死,已经完全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少有什么事情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而现在牵扯到陆清竹,他昔日的冷静自持都一去不复返,文舒郡主那样难听的话,便是他听着都觉得怒火中烧,陆清竹就更不论有难受了。

“你身为皇室郡主,理当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怎可如此言行无状,诋毁陆小姐清誉?堂堂郡主,满嘴肮脏龌龊的话,你可是要让我把这话转述给你皇祖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