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从外地赶过来的官员,冷笑道:“张司令,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将他镇压了不成?”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江南过来的左令公。
作为科学派系的中坚派,他打心里是不相信李若愚会有反叛之心的,二者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
但去年,改革刚刚实行的时候,他率领着江南一干聪慧之人去暗月城学习过,也听过欧阳的解说。
那种为文明崛起,而甘愿负重前行的人,怎么可能仅因几次胜利,就被冲昏头脑的?
所以对这次朝廷的召见,他是抱着怀疑态度来的,昨晚到达皇城外,被张司令不由分说的解除了兵权。
并把他从江南调过来的三千新式部队给扣押在了城外军寨,只是这一点,就让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若真的如传言说的那般,李若愚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要自己上位,那么,作为保护皇城的禁卫军司令,怎么可能还在城外扣押各地敢来的私兵?
这不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而且若科学派系就这么完了,那么他在江南辛辛苦苦打造的造船厂,兵工厂,以及新式学堂,都将随着这一次内斗,而彻底毁于一旦。
大厦还未彻底建成,就因地基不稳而坍塌。
他,不甘心。
因此,察觉到张建国话里有话后,立即出言反对。
张司令回头,望着眉清目秀的左令公,眉头一皱,道:“你是?”
“江南城主左令公。”
“呵,好大的胆子,科学孽障也敢来朝堂大放厥词,来人啊。”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用只有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如果你现在闭嘴,还能活着。
嫉恶如仇的左令公哪里受得了这种威胁,冷笑道:“我看,别有用心之人,是你才对吧。”
随后看向高台上的女帝,跪拜道:“陛下,臣希望彻查此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倘若这些传言,仅仅只是传言的话,那么在没有彻底调查出缘由就直接定罪,未免会寒了众将士的爱国之心。”
他又引经据典,说了不少典故。
这番言论,直让站在幕后偷听的李若愚听得一愣一愣的。
左令公之名他略有耳闻,他开设的江南造床厂以及兵工厂,和在江南全面实行的工业化,可谓是直接将暗月城的模式给直接复制了过去。
但凡底下有人阴奉阳违,便会直接用雷霆手段将其镇杀。
因此,也让他博得了一个左疯子的名头。
“这人,有点意思。”
公输墨道:“何不将计就计?”
李若愚眉毛一掀,道:“此计可行,那就随你得意,只要别让这金銮殿,变成炼狱就好。”
“爵爷放心,属下办事自有分寸。”
“嗯。”
李若愚点头,望着公输墨白净的脸庞,冷不丁的抽出刀子,在对方还没法反应过来之时,赫然插入了他的胸口。
刀是用来削苹果的刀,并不长,但这么捅进去,还是能让人一阵颤抖。
“爵爷,你……”公输墨不可置信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