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是叛徒。”
公输墨慢慢站起身子,那股子磅礴的压力,犹如战列舰外的大海,铺天盖地朝着这三位将领压去。
一声叛徒,便足以让任何的辩驳,沦为苍白,再多的语言,都盖不过叛徒二字所带来的的赤裸。
叛徒,
不论在哪里,都得不到好下场,更别说好名声了。
这,
才公输墨打算用这一计谋的真正原因,他当真是怕了背负打破不斩来使的传统吗?
当然不是,
这不是国战,这是内战,这是镇压叛乱,那么,对于叛徒,还要遵守什么规定吗?既然是叛徒,那么,任何规则都显得苍白,无用。
所以当岳无情所要去为李若愚背负所有骂名的时候,后者,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什么。
“留你们到现在,你们还真认为是请你们上船吃鱼么?”
公输墨冷冷道:“我一直认为,聪明人,就该有聪明人的样子,而不会去干什么吃里扒外的事,你们,拿着晨曦帝国的粮饷,享受着暗月城提供的装备,这些东西,是让你们去对准敌人发起冲锋的,而不是让你们调转枪口,对准自己人。
也是可笑。
明明已经做了叛徒,却还想着大义,莫非是叛徒当得久了,脑袋也就迟钝了?”
“你……”
长发男脸色苍白,一时间怒火攻心,差点就要引爆身上的雷管,却又在最后关头,强行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他,
不想死!
他那么年轻,还没享受到花花世界的美好,好不容易做了一段时间的城主和守城将领,刚刚大权在握,掌握了一城居民的生杀大权,那种滋味,深入骨髓,体验过一次,便难以自拔,无法忘却。
想让他再做到义无反顾的去引爆炸弹和公输墨同归于尽,说实话,他想,至少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却没有这么做。
身不由己?
这算是言不由衷吧。
公输墨笑了一会儿,道:“你们,回头看看,这会儿我们到哪了?”
其实前后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不到。
或许是战列舰的引擎声音,被外面的江水压低了,所以当众人进屋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本该一直漂浮在水面的战列舰,却是不知道从何时,就已经到了第二城的百米开外了。
拥有远洋攻防的战列舰,主战!
自然能悄无声息的火力全开,马不停蹄的到达战场,这些人虽然在暗月城接受过最为先进的培训和对热武器知识理论的灌输,但说到底,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战舰。
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在没有认知的前提下,一切,只能凭借想象,可想象,于现实中却又如此的残酷,让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