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睿亲王的府第,不但我和你们都是他的女人,就是这府里的女官和丫鬟,他要真的想睡哪个,谁还能拦着他。
可有人偏就不相信,总以为是我挡在中间不让你们会情郎。
想到刚才还在她身上肆意荒唐的家伙,玲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的这些麻烦事,凭什么要让我去面对。
她又想起他如愿以偿褪尽她衣裳时说的话:“这是本王小时候雕的,原本想雕个十二生肖送给父王,可惜只雕出这两个像样的。”
这竟然是他雕的!
这倒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冒夫人竟然也有一枚,而且她那枚还是没有雕好的残次品。
莫非冒夫人是在皇后那里得来的?
可是也没有理由放在荷包里吧。
玲珑心里有几分疑问,她什么都没有说。
颜栩的手上不停,那个时候她除了娇吟也说不出话了。
坐在堂屋里,她掏出那两枚小石印在手中把玩,忽然莞尔,这两枚石印虽然雕得不怎么样,可如果总是把玩,过上几年应该也能盘磨得光滑如镜吧。
想到这里,她嘴角刚刚浮起的笑意便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冒夫人荷包里的那枚便很光滑,至少比这两枚要光滑。
她想每天把玩这两枚石印,是为了颜栩的一番心意。这两枚石印分文不值,但却是他小时候很用心才雕出来的,他把这个送给她,比起送她宝石白玉意义更是不同。
她是他的妻,所以她才会珍惜他送她的东西。
冒夫人是怎么回事?
从皇后娘娘那里得到一块皇子小时候玩过的一块小石头,就要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有时间便拿出来磨搓?
拍皇后马屁也不用这样!
玲珑越想越觉得糊涂,正在这时,两位夫人来了。
施萍素穿件丁香色的素面比甲,月白的挑线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挽着圆髻,簪了一串茉莉花。眼睛似是哭过,虽然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睛的红肿。
陈枫穿件粉红焦布比甲,娇黄的棕裙,戴着镶石榴石的赤金簪子和同样镶石榴石的珠花。粉面桃腮,眉头却微微蹙起,似是很不高兴。
二人给玲珑行了礼,玲珑让小丫鬟搬了锦杌让她们坐下。
二人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一向话语盈盈的施萍素也不说话,脸有悲戚之色。
玲珑淡淡道:“天气热了,十七爷和楠哥儿都要添制鞋袜,他们还小,我不想假手针工局和咱们府里的针线房,可杏雨她们还在帮我给王爷缝衣裳,就只能劳烦两位妹妹了。”
施萍素笑着问道:“王妃姐姐真是客气,只要您不嫌我们的手工粗糙,我们就是花点时间的事,何况还是给十七爷和楠大爷的。”
陈枫的眼中却露出鄙夷之色,你金玲珑除了会让人抄佛经,就是让人做针线了。
玲珑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她微笑道:“你们两人给十七爷和楠哥儿每人各做十五双夏袜吧,小孩子穿的,以舒适简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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