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冯家的双锤已经绝迹了。
玲珑叹了口气,笑道:“使刀也很好,历史上的名将,很多都是使刀的,比如关云常。”
两人一阵沉默,良久,鑫伯问道:“大公子如今是解元,也该议亲了,王妃可有何叮嘱?”
玲珑笑笑,她插手了金子烽的亲事,鑫伯竟然以为她也要插手两位表兄的亲事,真把她当成一位难缠的姑奶奶了。
她道:“当然是要父母之命了,杨家连小康都算不上,却供出两个举人,杨岩和杨峰的亲事,自是要杨氏夫妇说了算。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鑫伯面红耳赤地告辞,在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这么大的岁数白活了,竟然还不如十几岁的王妃想得通透。
冯家早就没有了,如果没有杨家,冯家连最后这点骨血也保不住,而自己从始至终,对杨家夫妇都没给过好脸色,反观王妃和王爷,虽然什么都没说,却给了杨家连想都不敢想的出身。
老人家一向豁达,今天心里愧疚,独自喝起了小酒。
这时外面传来内侍尖利的声音:“耿相公和顺公公来了。”
耿相公是耿子鱼,王爷身边首屈一指的幕僚,顺公公当然不用说了,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红人。
鑫伯连忙迎出来,就见耿子鱼满脸谦逊,小顺子则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
两人见鑫伯独自在喝酒,也不客气,让小厮加了碗筷,和鑫伯对饮起来。
鑫伯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位都是王爷身边说得上话的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更不会专程过来和自己喝酒。
“两位,有什么事就直说,小老儿痴活了几十年,脸皮够厚,扛得住。”
小顺子嘻嘻一笑,道:“兵部侍郎张文轩的连襟鲁昌,原是南昌学正,为人清廉得罪了不少人,前不久辞官回乡,他祖籍青县,眼下带着妻儿住在青县。他的长女很得姨母也就是张文轩夫人的喜爱,曾在京城长住。”
“去年的七姐诞,京城的闺秀们在谪仙楼供巧果,得知几位王妃和公主们也在谪仙楼,命妇们便让自家女儿捧了巧果请王妃和公主们品评,想博得几句称赞给自家女儿抬高身份。”
“张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鲁小姐也去了,睿王妃不但尝了她做的巧果,还夸奖了几句,那天睿王妃总共也只夸奖了她一个人。”
小顺子说到这里,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对鑫伯道:“老爷子,您是明白人。”
鑫伯哈哈大笑,对小顺子和耿子鱼拱拱手,道:“多亏两位提点,事成之后,小老儿在红宾楼摆一桌,两位一定要赏光。“
耿子鱼道:“这可不关我什么事,我就是来蹭酒喝的。”
杨家兄弟已是举人,若是再中进士,势必要走武官之路。
鲁学正虽然已经辞官,但却是清白的读书人出身,且,鲁小姐深得张文轩夫人喜爱,张文轩是兵部侍郎,杨家兄弟一旦入仕,急需像张文轩这样的人来提携他。
次日,鑫伯来向玲珑告辞,说他要去趟沧州。
玲珑什么都没问,让杏雨置办了一车东西,全当是冯氏给的,让鑫伯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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