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把火扑灭,再看那灵堂,已经是一片焦土了,夜凤眠现在是欲哭无泪了,父亲的尸体正查验到了一半,现在是什么证据也没有留下,想为父亲讨个说法看来是无望了。
可她心里的这些话又不能对人讲,空口无凭啊。她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紧握了两只拳头,站在那里发呆。
石昌璞在一旁奇怪,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呢,是自己不小心将火烛留在棺材里了吗,还是灵堂里的其它火种点燃了灵堂里的布幔。可那也得有风吹着才烧得着啊,这炎夏之时,虽然有点晚风可也不至于就烧到了。
“别想了师兄,咱们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只这一会儿就能烧成这样,除了有人放火别无解释。”夜凤眠冷静的盯着那片废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现在她相信母亲的话了,她没有危言耸听,这里的确是危险的很。
石昌璞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头,走到那废墟里仔细看了看,忽然他嗅到一股刺鼻的油味。
他这时才发现,小心谨慎的收拾着这里夜府的家人们并没有保留停放棺材的地方,那个地方也已经是乱成一片了,他忙让众人停下来,那里可是夜老爷遗体,要是能得到夜老爷的遗骨,就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当人们小心的移去上面的杂物时,让他大失所望了,火正是从那个地方着起来的,那里已经是一塌糊涂了。
这时夜夫人扶着丫头莹儿走了过来,嘴里还叨念着:“还好、还好,只烧了这一处……”
看着她舒展的老脸,夜凤眠真是怒从心头起了。
这件事情可以肯定不是二弟夜凤缘做的,那这里就没有别人可想了,再看她那一脸的庆幸,闪闪放光的眼睛,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得意。
她与父亲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到最后连父亲的遗体也没有能留下,她不仅不伤悲,还是这样的一脸兴奋,可见她的心里有多无情。
夜凤缘这时也来到废墟,见找不到父亲的遗骨,顿时发起火来,埋怨夜凤眠没有守好灵堂,他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出事,她只守一夜就烧了个精光,连父亲的遗体也保护不好,她这是出去学的什么本事,没的回家来丢人现眼。
他是信口开合,一个劲的骂夜凤眠无用,此时的夜凤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心一时间麻木了。
这时的焱儿又想站出来为夜凤眠打抱不平,却被石昌璞一把拉住,示意她不要讲话,焱儿鼓着腮帮子,大睁双眼,瞪着那个说得口角冒白沫的夜凤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