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竹林轩,焱儿可就不走了,她要亲自照顾二太太,她要这样来赎回自己犯下的罪过,石昌璞不放心她,想让她回去睡觉,她还倔强地回答他:“你去跟你的夜兄弟睡好了,我在这里陪着二太太。你们都是男人,怎么能照顾得好人。”
石昌璞也正想跟夜凤眠谈谈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他拉着夜凤眠就走,见他真的要和夜凤眠住在一处,二太太可是不愿意了,她怎么能让夜凤眠跟一个男子住在一处。
夜凤眠看着焱儿笑了:“我跟娘十年没见,连娘生病都不知道,现在怎么能离开娘呢。焱儿姑娘的好意在下领了,可这回凤眠一定要守着娘,再也不分开半步。”说着她推开石昌璞,执意在母亲的身边坐了下来。
焱儿和石昌璞见人家是母子情长,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去自己的房里睡了。
夜凤眠也安顿母亲躺下,自己将娘用过的茶杯放回桌子上,这时映雪正站在桌子旁边,见夜凤眠到桌子跟前送茶杯,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将一包用帕子包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示意她不声张。
夜凤眠刚想打开看看是什么,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扣门,映雪忙示意让她把那个小包藏起来,夜凤眠迟疑了一下,马上将那个小包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没有等映雪去开门,莹儿就带了郎中进来了,莹儿见映雪与夜凤眠站在一处,见了她脸上都露出慌张之色,不禁秀口一抿,轻轻的笑了。她那诡异的一笑,让夜凤眠的心里老大的不舒服,映雪脸一红,忙离开夜凤眠,到床前去服侍二太太,将幔帐放下,好让郎中进来为她诊脉。
那个郎中是以前常为二太太看病的,去找郎中的人也知道,不是这个人,二太太是不会让看的。郎中照常坐下来为二太太诊脉,那映雪就在床边站着听从吩咐。
这时莹儿见夜凤眠一个人站在桌子旁边等着郎中,便悄悄地挨过来,低了头,嗤嗤的笑。
夜凤眠不由得一皱眉,这个丫头这是做什么,难道她是个花痴吗?可她这回是痴错地方了,自己就是再色,也色不到这个丫头的身上啊。
她轻轻的咳了一下,问郎中:“那个,先生,家母的病怎么样啊?”
那郎中颦着眉摇摇头,又让映雪掀起幔帐的一角,看了看二太太的舌苔,这才起身走到夜凤眠的近前,低声对她说:“大少爷不必太担心,二太太的这病也是老病根儿了,只要能静养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怕的就是心急、上火。”
夜凤眠也皱眉了,不让母亲心急,谈何容易,从她见到母亲就发现母亲现在是何等的焦躁,想让她安心静养,她养得住吗,她可还想着怎么跟那个夜夫人和夜凤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