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将手中的芍药送到夜凤眠面前:“联这就去管理国事,只是你也得答应联戴上这花,你可知道有簪花赴宴之事?”
夜凤眠看着那花,淡淡一笑:“万岁,簪花赴宴乃是状元及第所为,臣这簪的又是什么花,而且,这花如此之大,只怕是女子平时也羞于佩戴。”
皇上一仰头:“你是联的直谏之臣,联怎么能不赏你这与血一样红的花戴呢。”
说罢将花簪在夜凤眠的软帽之上,可他却又退后几步,笑了起来:“爱卿簪上这花,更象那画中的仙娥,联还是想叫你杨淑妃啊!”
看着大笑而去的皇上,夜凤眠是哭笑不得,她真想将那花一把扯下来踩个稀巴烂,可这皇上赏赐的,她还是忍了,只将那花悄悄地摘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石昌璞一直在宫门前转,可那个守门的就是盯着他不让他进去,直到夜凤眠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才焦急的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问她这是怎么样,夜凤眠微笑着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径自地走了。
他正急着追夜凤眠,却见石夫人和焱儿子的轿子抬了出来,他顿时呆在了那里,看看远去的夜凤眠,又瞧瞧轿子。焱儿一拉轿帘,喊他:“呆子还不快跟着回去,真是笨死了,连个门也进不去,还跟着来做什么?”
石昌璞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走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失落,就象一颗心被人挖去了似的。
可他直到走进大门才发现,他们没有回石府,而是来了夜凤眠的宅子。
他抬头看时,只见焱儿跳下轿来,紧跑了几步来到石夫人的轿前扶着她从轿子里下来。
于桃和荠儿都迎了出来,纷纷向石夫人问好,接着她和焱儿进了大厅。
夜凤眠走到还在发呆的石昌璞面前,一拍他的肩头:“还不进去,等什么呢。”
石昌璞默默无言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疑惑与忧伤,那忧伤让人看着好不心痛。
夜凤眠正想对他说什么,却见有小太监捧了一顶镶珠嵌宝的软帽来,那软帽上还明晃晃的簪了一支火红的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