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惑问胡公公为什么皇上会让他到这里来宣石昌璞进宫,而不是召夜凤眠进宫。
胡公公向他一笑:“国舅爷,这是皇上的意思,老奴哪里知晓,老奴也只是来传话儿的。”
郭承惑眼看着石昌璞从那把椅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袍袖,向外走去,忽然他叫了起来:“你不是伤了脚踝了吗?”
石昌璞撇了他一眼,嘴角掠过一丝讥笑,扬长而去。
皇上找石昌璞进宫,夜凤眠并没有多想,他们之间是亲戚,找他也不足为奇,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皇上派人去宫门拦住石昌璞,那是对他已经有了敌意。
石昌璞象往常一样来见皇上,他虽然对皇上的所作所为生气,可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惹到了这位一国之君。
皇上见了他还是往常一样的客气,让他坐下与自己拉家常,石昌璞也就坐下来跟他说话,可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不快的神情。
皇上问他什么时候与焱儿完婚,石昌璞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不瞒万岁,我只把焱儿当成妹妹,怎么能娶她为妻呢。要是万岁肯帮我把这门亲事妥善的退掉,昌璞感激不尽。”
皇上听他不想娶焱儿,脸色就是一变:“怎么你不想娶焱儿,可是焱儿可是一心想要嫁你的。这次进宫,她还吵着让联为你们做主,联又岂能伤了她的心。”
石昌璞见皇上这是搓和成他们,他不紧有些急:“万岁,这事万万不可,这不仅会让昌璞为难,更会让焱儿受苦。现在姨妈和姨丈都不在了,怎么能让她再吃苦。”
皇上也紧锁了眉头:“如此说来,你是决意不娶焱儿了?”
石昌璞点头称是,可是他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皇上脸色已经很凝重了。
皇上站起身来,踱到那幅芍药图着,对着那幅画观看良久:“你不娶焱儿可是不好办,那个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要不这样,你选一位皇家的女子,联为你们指婚,虽然这样焱儿会怪罪到联的头上,倒还是有个理由搪塞于她。”
石昌璞也站起身来,来到皇上的身后,他本是想回答皇上的话,可是一抬头正看到那张芍药图,不由得一楞。
这里四处挂的东西也多,他进来还没有注意到这幅画,可是现在他可是注意到了,那张画可就在他的面前啊:“万岁,看这笔迹,可是杨凤儿画的?”
皇上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爱卿看这画怎么样,联可是爱不释手啊。”
石昌璞的脸色白了:“凤儿他一向画得都还好,书读得也不错,万岁要是能赏识他的才学,这是他的福份。能伸展才华,报效国家,这正是有志之士的报复,此乃国家之幸,万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