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桃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他这是急火攻心,一时的透不过气来,还不快到一边去,什么也帮不上,竟帮倒忙。”
说罢她就来拉二少爷那紧盖着的被子,却不想伸出的手里还攥着剑呢,夜凤眠忙一把擎住她的手腕,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家伙,忙将软剑收了起来。
正在忙着,有人来回,说皇上派了御医前来为二少爷看病,夜凤眠顿时是热泪盈眶,忙让人快去请了进来。
有御医在,夜凤眠的心里踏实多了,那御医可是真够尽心的,直在这里守了一夜,直等到天亮,二少爷有了起色,才开了方子,回去休息。
可等到天亮,夜凤眠又得去校军场了,只得将家里的事情托给于桃照管,可让她颇感意外的是,于桃竟然没用她开口,已经守在二少爷的身边了,她是亦悲亦喜,悲的是二弟怎么就实然病成了这个样子,可喜的是,于桃能对二弟如此的用心,可见自己心里那点自私的小念头有了指望。
操练完兵马,夜凤眠正想回家,却有石家的家丁来给她送了一副大红的喜帖,说是石昌璞和焱儿就要成亲,那家丁还特意的告诉她,别忘记石夫人的嘱咐。
看着手中的喜帖,夜凤眠傻傻地呆在那里,那家丁也不向她讨赏钱,传完话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发呆。
直到杨知信走来,问她这是怎么了,她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喜帖收在了腰间的鱼皮锦囊之中。
杨知信看着她将那喜帖放好,笑了起来,夜凤眠一时心虚,问他笑什么,他努了努嘴巴:“呶、呶,你就是为了这个失神落魄的吧?这是谁啊,你相好的要嫁人了?”
说着他已经笑了起来,夜凤眠气得来打他,他却快活地跳了起来:“你打我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夜凤眠一拍那收着喜帖的鱼皮锦囊:“这是石昌璞和焱儿姑娘成亲的喜帖,我正愁着这就要出征了,怕是要赶不上了。”
杨知信听到焱儿这个名字,眉毛都红了:“你说的是那天来找你麻烦的那个死丫头?她还能嫁得出去,就她那样的,还要嫁给石公子,真是老天不开眼,没地方说理去!”
夜凤眠奇怪了,焱儿这是怎么惹到他了,让他恼成这个样子:“焱儿又怎么了,她嫁不得昌璞兄吗?难道老天会开眼,把她嫁给你?”
杨知信听夜凤眠说这话,把头摇提跟拔浪鼓似的:“娶她,那也叫个女人,你杀了我算了!”
他话音未落,夜凤眠直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他还是不服气,正要再说下去,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连你也不配了,也就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兄弟配和你在一起吧!”
杨知信回头看时,只见焱儿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一吐舌头,可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兄弟怎么了,我们兄弟好着呢。不信你回去问问石公子,他是愿意跟着我兄弟在一起,还是愿意跟着你在一起?”
他这话可是正扎在焱儿的心头,她气得转身就跑。杨知信还奇怪,今天这个牙尖嘴利的焱儿是怎么了,她怎么就这样的轻易跑掉了?
夜凤眠忙去追焱儿,想跟她说个明白,可杨知信却拉住了她:“别管她,臭婆娘,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快去看看你二弟怎么样了,听说连皇上都惊动了,还派了御医到你那里去。这回你可是有大面子了,咱们杨家还没有过这样的殊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