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正极力的劝阻皇上不要做疯狂的事情,却一抬眼,见皇上正大瞪两眼,咬牙切齿地问她,这可是为在为石昌璞求情吗?
她还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凶狠的样子,那温文尔雅的神态是荡然无存,她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皇上见自己吓到了她,又做了下去,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爱卿不必着急,朕又怎么会不考虑周详呢,这可是朕的天下。你先下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朕带你去看这行宫人夜景。”
夜凤眠哪里还有心去看什么夜景,石昌璞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万岁,石昌璞虽然去边关没有告知圣上,可他杀敌心切,情有可原,还望皇上能爱惜他是个将才,看到他的功劳份上,免去他的罪责,放他一条生路。”
皇上看着她更为恼火了:“爱卿怎么句句离不开石昌璞,他难道就比联还要好吗?”
皇上这话可让夜凤眠的心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象是一个身为君主在讲话,倒象是市井小民在吃自己婆娘的醋。
皇上见她还是跪在那里不动,真的动了怒,他一掸袍袖站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吗,石昌璞他是一般的黎民百姓吗,他可是皇亲,他的言行举止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不仅是对于朝廷,就连他们家里的来往客人也是要万分的留意。可他是什么也不顾忌,竟然想要插手去带兵。联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他偏偏又不顺联的意思来,却想着去争名争利,说他野心勃勃不是冤枉他吧。”
夜凤眠听皇上说出这一大堆的歪理来,双眉倒竖:“万岁,国家大事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之。石昌璞他忠心耿耿,一心为的是报效朝廷,并无二意。他之所以不受皇上的封官,那是他不想让朝臣不服,他只是想凭本事做事。皇上如今如此的多疑,忠义之士又如何为国效力。”
皇上见夜凤眠还在为石昌璞说话,再也忍耐不得了:“你是在说联是个昏君吗?你好大的胆子,你有多少事情瞒骗联,你当联会不知道吗!联不肯说破,是联的爱怜之意,你竟然连这一点也不明白吗?可见你有多么的糊涂。”
夜凤眠将身子挺直:“万岁要自治微臣,微臣不敢有怨言,那是微臣有罪,可如今万岁如此对待边关的将士,只怕会殃及社稷的安危,百姓的生死……”
皇上啪的一拍龙书案:“越说你越来了劲了,国家的事情自有男人们去管理,你一个女流之辈在里面参和的是什么!”
夜凤眠听到他说出自己是个女流之辈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皇上这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怪不得他一再的对自己表露情怀,自己还当他这是一时之兴,现在看来,他可是早就已经有心了。
皇上说出这话也楞住了,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慰着还在惶恐之时的夜凤眠:“联并不想逼着你做什么,联的心意你知道就好。联曾经说过,你若是女子,可为联的淑妃,现在联就下旨,封你为淑妃,你就在这行营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