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跃这一躺就是三天,把君默语折腾的够呛。她一边要忙着照顾情况很不稳定的冥跃,一边又要打理紫菊紫竹传来宜城的消息,这短短三天,她可消瘦了不少。
君默语很郁闷,她为什么老是照顾病人,之前是上官亦,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半个月,这才刚好没多久,冥跃又出了这状况,她又得照顾着……
这天,君默语刚刚处理完朝中紫宓传来的奏折,叫来闲了好一阵子的猎鹰,君默语亲昵地抚摸着它的鹰头,呢喃道:“啊翔啊啊翔,让你传朝中奏章到底是对是错?”君默语很纠结,自己手中的这份奏章非同小可,快马加鞭送去京城,也得两天左右,那样会耽误了正事儿,君默语不明白的是,紫宓明明知道这份奏章的重要性,为何要混在其它奏章中松开。是故意,还是无心?
紫宓是个很谨慎的人,不可能有这样明显的过失,所以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的?那么到底目的何在?是好意还是另有所谋?君默语也无法判断。表面上,她做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向着君默语的,可君默语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
但她又不想啊翔暴露给有心人眼中,对于紫宓,她不得不提防,此人太过于深沉,看不透。只是,这份奏折确实重要,君默语想了想,还是将奏章抱在包裹里,系在啊翔的脖颈上,“啊翔,这份奏折至关重要,一定要帮我带到紫宓手中哦!”君默语抚摸着落在肩头的某鹰认真的安排道。
那个唤作“啊翔”的鹰似乎听懂了君默语的话,点了点它的鹰头,脑袋蹭了蹭君默语的脖劲,似乎在告诉他的主人放心。扇了扇翅膀,在君默语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就飞向高空,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君默语揉了揉眉心,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向冥跃的房间走去。
之所以叫啊翔去传信,是因为朝中那些人都不知道啊翔的存在,世人知道的是信鸽传信,可谁会想到她君默语用的是鹰来传信呢?
来到冥跃的房间,君默语傻了,这,这房间里的狼藉是怎么一回事?遭打劫了?君默语赶紧跑向床边,掀起厚厚的床幔,人呢?
君默语心下一惊,“暗卫,暗卫?跃儿呢?跃儿哪去了?”君默语的心提到嗓眼上,向房间的一角怒吼道。
暗卫一号现身,跪在君默语前面,“回主子,冥公子他,他在楼下……”
一号话还没有说完,君默语就似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他眼前。
一号咂咂嘴,主子好快哈,轻功又长了。心里狠狠地将自家主子崇拜了一番,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君默语只顾着担心,也没有想到冥跃醒了,更没想到她家那只野猫在客栈里耍流氓……
楼下,君默语站定脚步,再次傻眼了。
只见冥跃脚下踩着凳子,一只手撑在弯曲着的大腿上,另一只手里抓着店小二的衣领,嘴上也没有闲着,“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呢?她去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