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恐慌直到这一刻才渐渐退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才能抑制住他心头满满的杀意。
他得知小西出事的时候正在开会,就像一颗炸弹突然投到他心里,第一次感受到害怕和慌乱,心头突然一片死寂,就像刹那间世界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色彩,像原子弹爆炸前的寂静。
简单交代几句之后留下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一群高层,起身就要离开,秘书本想劝住他却被他可怕的脸色吓的后退一步,什么话也敢没说。
他一分钟都没敢耽搁,他想象不出如果小西出了事他会怎样,他这才知道这个傻缺又固执的笨蛋在他心底占了怎样的位置,已经重要到他想都想不到的程度。
在车上冷静的下达命令,谁都不知道平静淡定的外表下他的心是怎样的波涛翻涌,就好像,心突然被挖空了然后被握在别人手心里。
直到现在他的心依然狂跳不止,他敛下眸中情绪,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只是他暂时还不能动那个人。
沈济帆看着病房内的相拥的两人,想到张医生说的话,花小西对感情没有免疫力。
掩去眸中情绪,在门上轻轻叩了两声。
“怎么样?好些了吗?”沈济帆平淡的问,镜片挡住了眸内情绪,只剩下关心。
“嗯,我没事。”小西点头轻声说,脸上绽开清浅的笑。
顾远宸看着小西脸上的表情,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他心底突然有些陌生的异样的感受,他想将小西藏起来顺便揍沈济帆一顿,不过,即使揍也要等小西好了之后。
沈济帆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远宸:“不要打扰小西休息!”
顾远宸眼睛微眯,慵懒中透着锐利,他突然笑靥如花,在小西脸上亲了亲:“乖,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
小西乖巧的点点头:“嗯。”
然后奇怪的看着冷气具现化的沈济帆,不明白他脸怎么突然就黑了。
顾远宸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一直哄着小西入睡和沈济帆一道出门,片刻后又溜了回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闭上眼睛熟睡的小西,轻轻缓缓的心底生出缱绻的柔情,丝丝绕绕的缠啊缠细细柔柔的将心填的满满的,很充实很满足。
就这样和她纠缠一辈子也不错。
这个念头让顾远宸愉悦的笑开,越想越觉得就该这样。
他低下头,在花小西鼻尖上浅浅的啄了啄,薄毅的唇轻轻私磨着小西白皙的脸,润泽的唇,凤眸内亮的似早晨的阳光照进溪水里反射出来的剔透。
就这样看着她,心底就异常的满足,这种感觉让他迷恋,他低低的笑,在她耳边无声的呢喃:“花小西,我放不开了!”
这几日小西闲在病床上也没闲着,她突然对h市建造地铁一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碧阁听顾远宸他们说过,当时没在意,现在想听顾远宸说说是怎么回事。
顾远宸当然知道小西心底的那点小九九,也不点破,纵容的将她想知道都分析给她听,将商政勾结的事简单的告诉她,小西也是个通透的人,一点就通。
听完之后小西陷入沉思,没注意顾远宸眸底溢满的宠溺,也没注意自己的豆腐又被顾妖孽吃光了。
等了几日,花小西挺奇怪花父为什么没有来找她,依照花宏伟极其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应该不会对她有多大父女爱才对,却不知道,花父之所以没来找她,是因为花母。
结婚这么多年来,花家一直很平静,夫妻俩几乎没有红过脸,不,应该说花母从没有对花父红过脸,可这一次花母却跟花父大吵了一架,说什么都不许拿女儿作为交易的筹码。
“到底小西是你女儿还是杨玲是你女儿?小西现在这个样子你去看过她一次吗?小西才是你亲生女儿,你从来没关心过女儿,现在一有事,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牺牲小西?”花母即使吵架也是十分理智的很注意形象,控制着音量不会大喊大叫。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两个都是我女儿。”花父道貌岸然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如果能利用杨玲我怎么舍得用小西来联姻?况且阿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小西也喜欢他,这次又舍命救了小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样还不是关心小西吗?李家点名要小西,要是能用杨玲……”
花母突然整理了情绪温柔的说:“也不是用不到小玲。”
“你倒是说说怎么用!”花父凝着眉狐狸眼内尽是算计。
花母给花宏伟倒了杯水,依在他身边轻声细语的说:“花氏这次主要是对房产投资出了问题,资金无法回拢,房子卖不掉主要还是与交通有关,只要地铁五号线经过城市花园那一带,那么问题自然能解决。”
“地铁五号线要是能经过那里我哪里用得着和李氏联姻!”
“宏伟。”花母柔声唤道:“地铁线路的事是由常书记负责的,只要对症下药,听说常书记也有弱点!”
这话一说花父立刻会意,怒道:“胡闹,常天荣都五十多岁了,小玲才……”
花母眼眶一红,哭道:“小玲小玲,你不舍的小玲,就舍得把自己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嫁给你二十多年,心心念念的为着花家好,你们花家还是容不下我,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我只要小西!”
花父一看花母哭,立刻就慌了,期期艾艾的哄着:“你看你,这不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说的这么严重,我也没说不行,可是小玲…唉,这件事……我还不是担心智杰那孩子有情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