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霎时变得紧绷,慕紫烟都能够瞧得到沈海的一边手已经把在腰间的剑上,大有随时动手的趋势;大厅顿时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捏了一把冷汗,慕紫烟不想此刻见血,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叶阳宸颢说道:“我……与沈公子算是故知,不过他已经喝醉了那我们改日再叙,今晚来此我是有事想要问问慕姑娘……哦,不,应该是沈夫人。”
他方才听得很清楚,她说那是她家相公,好奇怪,一听她那么说,他的心口莫名的闷痛起来,这真是见鬼了!
一听这句,慕紫烟抹了一把冷汗,而沈海把在剑上的手收了回来,扶着沈梦溪离开了,这是虚惊一场啊!
“快请坐,来人,快上茶!”一场险些见血的灾难就那么烟消云散了,慕紫烟紧绷的神经高调的放松,原本她是不待见到叶阳宸颢这个危险代名词的男人,但其既来已,她便好生招待之。
此次想必他是阴服微行,或许几天后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殿堂,而她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一位普通的村妇。
得天独厚的俊容越发的染上了刚毅,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来不断的扩大疆土,征战在外,他的皮肤没有了往日的白斩而染上了小麦色,带着健康的光泽;星目锐利而清冷,偶尔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宠溺的温柔。
她藏在桌子之下的手,五指收紧再慢慢的一根根的松开,脸上挂着一丝有礼而疏离的笑容,声音娇柔却带着淡漠问道:“不知这位爷夜登寒舍有何要事?”
要事?叶阳宸颢顿时心中一凛,这偏要说要事他的事情还真算不上,他乃当朝文韬武略、能说善道的帝王,可是此时他却不知如何向眼前的女子开口……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我……”
“嗯?”慕紫烟睁大水盈盈的美眸,嘴角含着有礼的笑容,等待着他的下文。可是,这却让面临万箭齐飞而来都面不改色的叶阳宸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还瞧瞧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东澈和上官。
东澈和上官却眼睛直直地望着没有方向的地方,继续当守门神,完全忽视了皇帝的暗示,红果果的等着看皇帝犯窘,眼见那俩家伙长硬了的翅膀嚣张的拍打着,叶阳宸颢心想等回去之后他定斩下他们的翅膀,让他们两个一起当“秃鸟”去!
“是这样的,今日我与令公子也是因缘相遇,便想……如若你愿意的话,我想要收令公子为义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延续的话题,叶阳宸颢心里吐了口长气,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女人,他总是那有那么多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的心痛,不由自主的郁闷,不由自主的紧张、词穷……
“啊?!”慕紫烟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那么说,顿时长大了小嘴,满脸惊讶,然后深感荒谬,他本就是子睿的爹,怎么能……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叶阳宸颢见慕紫烟震惊之后果断的拒绝了自己,虽然他今晚的最大目的不是这个,但是听到她连考虑都没有就一口拒绝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