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关灯睡觉,再说话打你。”
一大早安克俭便去云公馆赔罪,他到时云开和月明正在吃早饭。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新鲜的牛奶还有熨过的报纸,月明对俸小赛的管家能力给予高度的肯定。表扬完俸小赛又问云开要穿什么衣服去萨亚亲王府,有没有什么讲究?
两人正讨论得热闹,俸小赛进来禀报安先生来了。
云开挑眉朝月明笑道:“要不咱们送他一块表吧,不是太晚就是太早,让他好好看看时辰。”
月明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一个长生,内心很是羡慕那些家里兄妹多的人家。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远方表哥有天然的好感。再说了,昨天秘书也帮他解释过了。人家又不是故意迟到,只是出门的时候临时有事。这么大早上跑来肯定也是为了昨天的事来赔罪。何必这么挑人家礼?
她白了他一眼:“小心眼。”
云开横了她一眼,拿餐巾抹了抹唇没好气道:“走吧,客人上门总不好还捧着碗。”
安克俭进来后先和云开打了招呼,仔细打量含笑站在云开身边的月明抱歉的笑道:“是阿月吧,对不起,昨天去晚了没接到你。”
月明微微摇头:“没关系的,表哥你又不是故意的,咱们兄妹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云开暗暗撇嘴,那是自己也跟着,时越还亲自开车到码头接他们,平平安安到家她当然不计较。若是她独自一人过来,下了船举目无亲两眼一抹黑,肯定气得当时就又坐船回去了。
安克俭为表歉意在亚华力有名的华人酒楼设宴,请他两一定赏光。
月明抱歉道:“我还没见过表叔表婶,按理应该亲自去府上探望,但我今天得去萨亚亲王府看望一下大姐。表哥帮我跟表叔表婶告个罪。我才来曼谷,事情千头万绪的,等我理顺堂一些就去给表叔表婶请安。”
安克俭连忙道:“你让我不要客气,你自己倒客气起来了,你先忙你的,等有空我们再聚。”说完他又道:“你若有空还是来公司看看,毕竟是自己家的生意,该知晓的还是要知晓,过两日我先把公司的营收财报送来,你得空看看,心里有个数。”
月明点点头:“好的,那就麻烦表哥了。”
安克俭怕他俩出行不方便,要把自己的车留下。云开婉言相拒:“我的车就停在我大姐家托我姐夫保管,今天去了就能开回来,你自管去忙你的,我们这边不碍事的。”
等安克俭一走云开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明道:“二少奶奶3,我给你打了个样,待会去了亲王府麻烦你照我的样子对待我家亲戚。”
月明搂着他的胳膊嗔怪道:“这话从何说起,说得我好像打骂过你家亲戚一样。细细想想,你家的亲戚都是你自己得罪的。”
从叁太太算起,到叁太太的侄子再到自己瑟曼丽,哪一个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可以为自己树了不少仇家,她还没怪他,他倒编排起她来了。
云开觉得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没良心至极,甩了她的手准备上楼换衣服。
月明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哎,哎!这就生气了,真是不经逗。好了、好了!待会去了亲王府,我保证就算有人唾沫都吐到我脸上我都不翻脸,行了吧?”
云开对这番保证不买账,她是不会当场翻脸,只是3会拿他撒气。她的伎俩他还不清楚?
讥诮道:“不好好读书,说话都费劲,唾面自干四个字就能说清楚,你非得说那么一大长串。”
月明不知道云开什么时候这么玻璃心了,就因为自己没和他一起同仇敌忾的讨伐安表哥就开始阴阳怪气。
若是跟他细细掰扯这就是屁大点的事,他肯定气得更狠。月明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我还没吃饱安表哥就来了,你也没吃饱吧?要不咱们再出去吃一点。”
云开定定看了她一分钟,慨然吐息道:“时间一长我都忘记你身体里有饿殍蛊这回事了,等有空我找个法力高强的法师给你解了吧!”
他正生气这家伙却只惦记着把被打断的早饭给续起来,简直是皮痒。
直到云开上楼的背影都消失在拐角月明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被种了饿殍蛊。
萨亚亲王府的二少奶奶罕唤燕见到弟弟和未来弟媳很是高兴,领着两人先去给长辈见了礼后让云开自己去找姐夫说话,她带着月明去和妯娌们打招呼。
扶着月明的肩朝一众贵妇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我家二弟小时候用一个核桃骗回来的媳妇,长坤商贸兰家的大小姐。”
家里的妯娌们早就听说唤燕的二弟订了婚,也都知道长坤商贸搭的是谁的船,都赞叹出身最一般的老二媳妇竟然能咸鱼翻身。
亲王府的二少爷和云开一样在家里排行不上不下,但他的少爷当得可没云开舒服。云开虽然脚下还有兄弟,可叁少爷年纪着实还小,又是个妾生的,实是碍不着他什么。
亲王府的二少不一样,兄弟间年岁相差不大,个个都瞅着有数的爵位虎视眈眈。若不是这几年土司府不断送银钱过来,二少爷两口子手头松活能上下结交混了个一官半职,唤燕在这个家里还真是显不出来。
现在有钱、有权腰杆便硬了起来,唤燕在妯娌间很是风光了一把,对月明自然亲热。
一战过后,资本成了新贵。贵族们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都是有内秀的人,谁也不啬于场面上的客套,俱都满面笑容的对月明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