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灵仙儿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突然坚定的说道“我想去书房看看!”

倩儿诧异的看着灵仙儿,“夫人!?”

没有理会她的诧异,灵仙儿忍住酸软无力的身子,径直向门外走去,倩儿忙回头拿起一作披风替她披着,并上前掺着灵仙儿向书房走去。

夜空上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星星,在星星的微光下,路显得没那么黑,灵仙儿在倩儿的掺扶下,有些艰难的迈着酸软无力的脚,缓慢的向书房靠近,远远的望见书房中,安安苦恼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孤独而寂寥!

停住脚步,灵仙儿站在书房外,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敲门,一阵风吹过,竟让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倩儿困惑的看了灵仙儿一眼,不知道她到底在顾忌什么?

灵仙儿发了好一会儿呆,连自己也不知到底进还是不进?迟疑了半天,方幽幽的叹了口气,终是害怕听到安安说不想要她的话,而不敢向前迈进。

正欲转身离去,门却意外的打开了。

“仙儿?怎么是你?”安安惊愕的声音传来,

灵仙儿顿时僵住了!他的声音里没有惊喜,只有错愕!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下,

她强忍着伤心,只想离开,却被安安将身子搬正,当安安发现灵仙儿脸上的泪水时,他慌乱了,不知所措的看着灵仙儿,又疑惑的瞟了一眼倩儿,倩儿一张脸顿时吓的苍白,不知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也不知夫人为何伤心?只好将头低着,不敢抬起。

“仙儿,你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安慌张的问道,心乱如麻。

一头载进他温暖的怀中,灵仙儿忍不住哭出了声,“安安,我怕,我怕你会不要我了,我害怕,安安,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安安紧绷着的心,终算放了下来,可来由心底的酸楚却越发浓烈,他紧紧将灵仙儿拥在怀里,低声道“放心,仙儿,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分开!”

听到安安坚定的话,灵仙儿心里感到一宽,顿时觉得暧暧的,伸出手将他紧紧抱着,脸轻轻贴着他温暖的怀里,轻声而坚定的说道“嗯,安安和仙儿,这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魏汜国的皇宫,听政房内

夜已经很深了,灯光下,陈霄天仍旧伏案在批阅着折子。德公公立在门旁,看着脸上明显憔悴削瘦的皇上,心里一阵酸楚,自从那年得知皓月公主被太后赐死,已快二年没去过太后那里请过安了。

那日从太后的慧宁宫回来后,皇上在最初的几天里象失了魂似的坐在那里发呆,忽然有一天握笔挥画,德公公悄悄瞟去,竟画得是皓月公主端坐在樱花树下抚琴,画得是唯妙唯肖,宛若真人一般。望着画中之人,皇上竟久久凝视,如今此画仍旧端挂在听政房中,皇上抬眼即可看见的位置。

而面对贤王的突然失踪,皇上在一阵迷茫后,嘴角竟浮现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这让跟随皇上多年的德公公也困惑不解,何况贤王殿下一失踪就是近二年时间,而这近二年中皇上几乎每天都会向他寻问一次,可否有贤王殿下的消息。

在皓月公主被赐死,贤王也失踪的半个月后,皇上就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沉静在了国事上,一天就寝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脸上也难的有笑容,变得冷漠,阴沉。几乎除了早朝,吃饭,睡觉外其他时间都呆在听政房内,偶尔太累时,会抬起头望着皓月公主的画像,久久凝视一番,又重新伏案批阅折子。

这近二年中也没再去过后宫嫔妃处。害得他已被太后训骂过无数次,要不是太后担心处死了他会与皇上的关系更加恶化,只怕他德公公早死了几十回了!

后宫的嫔妃们对他,那是一个讨好,巴结,金银珠宝象雪花般飞来,唉!可他哪敢收呀!皇上的心只怕也随着皓月公主去了

第七章 皇上的心

后宫的嫔妃们对他,那是一个讨好,巴结,金银珠宝象雪花般飞来,唉!可他哪敢收呀!皇上的心只怕也随着皓月公主去了

这一日,皇上在德公公的劝说下好容易来到御花园中散步,竟意外闻得一缕琴声,若有若无的从远处传来,皇上脸上闪过迷茫,诧异而后变成不可置信的惊喜,到最后几乎是欣喜若狂的顺着琴声快步寻去,

荷塘边的柳树下,一位妙龄少女端坐在琴旁,轻缓的抚着琴,那琴弹的正是灵仙儿曾经弹过的那首让他难以忘怀的《皖塘曲》!陈霄天就那样呆立在远处,凝听着琴声,他不敢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会惊扰了琴声,吓到了抚琴的人,或许那抚琴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正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琴尽音消,陈霄天却有些意犹末尽,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那抚琴的妙龄少女仍坐在原处,显然对自己所弹曲子很是喜欢,正准备再次抚琴,却在举头间看见了站在远处的皇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惶失措的站起身,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了声“冬儿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陈霄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冬儿,人尚有些恍惚,快步上前将冬儿掺起,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端起她的脸看,却在手触碰到冬儿的下额时,显得迟疑,惶恐,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将她的脸端起:是一张秀美的脸,可,那眼,那眉,那鼻,那嘴竟与梦中之人有几分相似!

这一刻,陈霄天的心狂乱的波动,真得是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是她?不是她?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

陈霄天久久的凝视着冬儿,良久,方幽幽轻叹一声,在转身欲离去时,忍不住又回转头“你叫冬儿?这首曲子,以后就,不要再弹了。”

说完,转过身急速而去。

冬儿惶恐的站在那里,望着已远去的皇上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和沮丧,今日她原是遵照太后的吩咐,在德公公的授意下,用琴声将皇上引来。而这首曲子她已练了有半年时间了,原本以为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德公公原本见皇上的脸上显露出欣喜的表情,心里也是欢喜,想到太后如此费心的找到一个与灵仙儿有六七分相像的女子,又投皇上所喜,这次或许能让皇上冰冷的心,得到一些安慰!可皇上在久久的一番凝视后就义无反顾的走了,

这,让德公公感到太意外,却又不敢多言,皇上这近二年来,脾气变得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此刻这种情况最好就是别多事,便低垂着头,小心的跟在皇上身后。心里却不由嘀咕,看来太后这次又要大发雷霆了!唉,谁让太后你当初将那个美的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的皓月公主给赐死嘛!不然现在也不用这么烦恼了。

最近一连几天,德公公明显感到皇上的心情有些舒畅。这不皇上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嘴角边挂着一缕几乎捕捉不到,带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过。

陈霄天转过头刚好碰到德公公困惑的眼神,见皇上的目光扫来,德公公忙堆上笑脸“皇上,老奴发现你近日心情似乎很不错,莫非有什么高兴的事发生?”

陈霄天淡淡的裂了一下嘴角,突然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是啊!再过几日贤王他就要回朝了,朕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唉,贤王他终于肯回来帮帮朕,朕心里很开心啊!”

说完,皇上抬起头又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墙上的画,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他竟还带了位王妃回来?!”

这话似是对自己说,又似对德公公说,德公公听得贤王要回朝帮皇上,心里那喜悦竟比吃了蜜还甜,可皇上后面那句话,又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莫非贤王他有了王妃有什么不对吗?一时间倒不知该不该接皇上的话,只好嗫嚅对着陈霄天笑了笑。

陈霄天瞟了一眼显得唯唯诺诺的德公公,不由伸了个懒腰,道“朕有些乏了,你替朕,揉揉头吧!”

德公公一脸惊讶,自皓月公主替皇上揉过头后,皇上就没再让他揉过,今日怎会如此反常,难道说贤王殿下的回朝让皇上欢喜的过了头?

脑子里猜测着,手脚却半点不敢马虎,早已走上前去为皇上轻轻揉着头了,那小心劲!这可是提着脑袋做的活!

………………

官道上行着一支近百人的车队,车队的前后都挂着明显得皇族标记,向路人标明着主人显赫的身份。而行在车队中间的是更是一辆超豪华的马车。

这行车队此时正奔驰在去往魏汜国皇宫的路上,车队在路上已走了近二个月的时间。如此的浩浩荡荡,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而车队的主人似乎并不急得赶路,对由此而引起的轰动效果,似乎也是乐在其中。虽然催他迅归的信件又已收到,但并不防碍他带着娇妻一路悠闲自在的游玩。

这支浩浩荡荡的车队正是贤王带着家眷回朝的队伍。

天渐渐黑了下来,贤王—陈霄安—安安,此时正命何江将马车停靠在路边,就地扎营,而他和灵仙儿,就睡在车上,除了语心,风,火,雷,电,五人紧靠马车护行外,另有二十人在外围守着,其余三四十人则又在这二十人的外围守着,再外围又是如此,形成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