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又病倒了吗?”
茵茵带着猜疑开口,似乎是自从失去意识后就没有了感觉,就连自己病倒也不知道,听到她的话,周延抚摸在茵茵脸颊上的手微怔,其后将手收回,之前原本还能感觉到温度的表情,此刻再度恢复零度,这次轮到茵茵为他顷刻间的改变而动摇,直视他的那眼睛也为此而愣住……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和那个人一起出去的理由呢?我应该已经吩咐过了,让你别出去吧?你应该不会忘了吧?可以告诉我吗?”
回想起那天周延在出门前的确有向自己打过招呼,可就因为如此才会想到趁机溜出去,想尝试下不在周延的陪同下、不用那么劳师动众的方式外出时又会对外面有什么样的感觉,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失去意识后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恢复清醒,她应该在与他人纠缠时就该想到会面临这样的情况才对。
“怎么?说不出来吗?还是不想说?”
此时此刻,周延的语气听起来与逼问无疑,茵茵心中一紧,双手也紧拽着手中的被子,表情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在忍耐或压抑什么的,所以也会有种表情被痛苦扭曲的感觉……
“…算了,我并不是想逼问你。”
察觉到茵茵表情的周延,随即停止了对她的‘逼问’,或许只是不想见到茵茵为此而痛苦或是烦恼吧?和以前的他相比根本无法看出事同一个人,他何时变得如此心细和体贴了呢?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刚刚还有些苦闷的心情,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令茵茵也有些诧异,不禁再次望向周延,流露着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正文 第六十三章:爱与成长的证明(2)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24:35 本章字数:2515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情,改变我的人也是你。”
“…那寒呢?”
茵茵一提到风清寒,周延就感到气不打从出来,从床边站了起来背对着茵茵,显然是在生气。
“不要病情才刚有起色就担心别人,多少你会变成这样也是他的责任。”
“和他无关,是我强迫他带我出去的。”
“也许是没错,但他并没有拒绝,他明知你身体不好还答应,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要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强迫他的话,他也不会答应,而且病倒也是我自己的责任,和他人无关。”
茵茵也许不知道,她越是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只会令周延更生气,心情是能够理解,可就是无法忍受茵茵包庇他人,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风清寒,周延就更无法忍受了,明知风清寒对茵茵有意,他不可能假装看不见的,若非茵茵把他留在王府,恐怕早已暗中将他除去了。
与茵茵争执这些根本毫无意义,周延只能沉默,沉默的他,令茵茵心中有愧,也不敢继续开口。
半响之后
“我会放了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咦?”
“不过不是现在,作为带你出去而连累你的惩罚,我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延…”
“你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是我最低限度了,如果你再说下去难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强言过后,茵茵也无法再多说了,还没开口就被周延打断,可见周延现在的心情不是她所能抑制的。
“…那么我能问一件事吗?”
“关于使你病倒的肇事者和相关的人吗?”
“…嗯。”
只是开口周延就已经道出她心中所想的,茵茵也只能点头了,早知周延会知道,看他应该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她可以不用知道在她昏迷之后的事是怎么收尾,她想知道的是在那之后的处理,以周延的个性而言,茵茵已经开始担心了。
“马校尉是个称职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宠溺自己的独子,文洛两家既已订下婚约,他却运用权势介入其中,而且我已经知道了,马峰这个人仗着自己做校尉的爹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风流成性,本来这些事我可以稍加警告即刻,可是,这次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把脏手放到你身上,我已经将他收押在天牢接受应得的惩治了,至于文洛两家可以无所顾忌的完成婚约。”
“那马校尉——”
“当然撤职,尽管他能在公事上恪守本分,却纵子猖狂,怎能饶恕!”
从周延的话中,茵茵已经知道关于涉及到这次事件的人都接受了应有的惩处,文绍与洛妍虽也因此可以在一起,可茵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事到如今处罚的事她已无从介入,但为什么总觉得好像不是这么简单?事因都是由她而起的,她真的只能这样在之后得知已经处理好的局面吗?
“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静养。”
周延又坐回床边,伸手抚摸着茵茵的脸庞,比起任何事,他所关心的就只有茵茵。
“…嗯。”
“下一次,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就告诉我,两个人出去也可以,只是不要像这次一样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也不想太束缚你,甚至也不想束缚,但是只有你,我想尽我所能的去补偿和保护,你是不是可以回应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在周延的这句包含无限深情的话语中,茵茵所注意的是‘补偿’二字,这对周延与她之间有什么联系?每次看到周延眼神深处的那股淡淡的忧伤,她知道那是不能去揭发的,如果她知道其中的含义,一定会破坏至今为止与周延相关的牵绊,同时也会将彼此打进地狱的深渊从而陷入永恒不可磨灭的痛苦,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茵茵不知道,现在的她也不想知道。
结果,茵茵还是知道却不能过问,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维持自身与周延的立场而去压抑心中的想法。
不久之后,秀英端着膳食与汤药回来,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感到很是庆幸,膳食和汤药端到茵茵身边的时候,没等秀英开口,周延已先行端去了碗筷,这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延打算亲自喂食茵茵。
【王府北边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