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我没事啊。”

漠漓带着怀疑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不然师”漠漓想说什么,可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有些顾虑所以又咽了回去。

我还来不及追问,一个浑厚的男音便从我头顶响起:“既然没事,安太傅就随我走一趟吧!”是左宇尘。

“随你走一趟?去哪里啊?”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看漠漓又看看那个左宇尘。

“当然是天牢啊!竟敢拿皇长子当挡箭牌,你胆子不小啊!怕是和那些乱贼一伙的吧!”

左宇尘的声音,不冷不热,带了些嘲讽。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漠漓看着我,问道:“七位藩王说,长公子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是吗?你真的拿他当挡箭牌了啊?”

“我”我本来想解释些什么的,可忽然觉得那七位藩王说的话虽是为了自保,却也不是瞎掰,我的确这么做了来着。

看着我心虚的模样,漠漓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可真大胆!”

“那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以为那些乱贼和南诺言是一伙的。

“那就随我到天牢里去说!”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左宇尘便开口打断了我,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满含着不满和愤怒。

我突然记起来他是南诺言的人,这一次南诺言因我而受伤,天牢是他的地盘,我若随他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不去,你是南诺言的人,我死也不去!”说着我没什么骨气的抓着漠漓的衣袖躲到了他的身后。

“这可是王上的旨意,莫侍卫该不会也想抗旨不遵吧?”左宇尘的声音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隐含威胁,话是对着漠漓说的,可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我。

漠漓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把我拉到身前,望着我的眼睛说:“你就先随左统领去一下,等皇长子醒来,师父会想办法救你的。”

“那万一他要是醒不来呢?我不去,不去。”笑话,坐牢唉,虽然我的确犯了错,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况且我还救了他和太子呢,我不要坐牢,师兄,我不要坐牢!”

我拉着漠漓的衣袖,希望他能帮我一把,想着那阴森森的天牢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看了那么多古装剧,我很清楚天牢这种地方有多恐怖。

“不会的,师父不会让长公子有事的,你听话,不然抗旨的话还有有可能会牵连到师父。”

漠漓那一句有可能会牵连到师父,让我彻底安静了下来,说得对,我是潇然的关门弟子,这件事万一处理不好,说不定连他都会有嫌疑。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左宇尘见我不再反抗,挥手命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把我押上了马!

漠漓想说什么,喉咙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用那双墨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驾!”左宇尘一勒马缰调转马头便带着我和那些侍卫下山去。

坐在马背上,我不断的回头,直到漠漓那清瘦的背影在我眼中消失,我才认命的一头栽倒在马鞍上。

当我再度醒来时,人已经身在大牢了,黑漆漆的天牢里仅有一扇高高的铁窗隐约透着光,让人知道还是白天,牢里不仅阴暗而且潮湿,我背靠着墙壁坐在一堆发了霉的干草上。耳畔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那声音如从地狱传来一般,断断续续,期期艾艾。

我想睁开眼,可头痛得厉害,刚挪了一下身子又一头倒在了干草堆上。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发烧,一定是昨晚在石头缝里睡觉着了凉。

“安夕沐!”这个声音我记得,是左宇尘,他就站在牢门外,可是我却没力气搭理他。

“别给我装死,你害长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要替长公子教训你!”

他说他要教训我,“哈哈”虽然万分虚弱,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此刻的笑声有多无力多微弱。

“笑什么!”左宇尘被我的笑声激怒了,站在铁门外把皮鞭甩得山响。牢里的哭声更加清晰了,我挣扎着坐起身,费力的睁开眼,等眼睛适应了这牢里的光线后才看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她把头埋在臂弯里,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瘦的可怜。

“喂,你你哭什么啊?他说要教训我又没说要教训你,怕他干嘛?”看着那个所在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影,我有些虚弱的开口。没想到她却因此抖得更厉害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二十二章初识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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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抽噎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悲痛,让人有些耳不忍闻。

“不许哭!”我本来想安慰那个人几句的,可没想到左宇尘比我还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些烦躁,不再是不冷不热。

“你凶什么!”听了左宇尘的怒吼那个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我看到她的肩膀仍是抖得厉害,不由得虚弱的瞪了左宇尘一眼替她打抱不平。

左宇尘见我瞪他,不由得也回瞪我:“都到了这里了你还那么嚣张,就不怕我用刑么?”

“怕。”我老实的点头,抱紧了双臂,浑身冷得发抖。

左宇尘以为我是真的在害怕他,得意得意地一甩皮鞭:“知道怕就老实点。”

“呵呵”我虚弱的笑了笑,费力的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怕你对我用刑,可是,你敢么?”

如果他真要对我用刑的话,不会只是站在牢门外耍威风,“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王上钦点的太傅,虽只是虚衔,但好歹也位列三公,而如今虽已沦为囚犯,但在王上还没亲自审问定罪前就算你是禁军统领也无权对我动用私刑吧!”

“你!”左宇尘的嚣张气焰被我几句话就浇灭了,一时间恨怒交加,却又真如我所说耐我不何,只得一甩长袖,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长公子要是醒不来,有你好看的!”

目送着他离去,我再也无法逞强,一头栽倒在草堆上,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费力的把我扶了起来,恐惧担忧又夹杂着哭腔问我:“喂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