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说完我挣开他的手,一步一趋,跌跌撞撞的走到浅浅面前,然后抱着浅浅的胳膊撒娇:“师父,我要回家。”

浅浅扶着我下了城楼告诉我:“好,姐姐,我们回家!”

韩子介带着七分醉意站在城楼之上目送我们离开,却仍暗中叫了几个侍卫:“你们负责暗中护送安太傅平安到家!”他是在与我聊天中知道我就是齐王潇然的关门弟子,现今的太子太傅安夕沐的。

右手搭在浅浅瘦削的肩头,我几乎是把半身的重量交给了她,渐渐支撑着我,走得极为辛苦。

刚刚入夜的天城是十分繁华热闹的,小贩们热情的叫卖,与客人讨价还价,我靠在浅浅肩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乱看,视线有些模糊,甩了甩头又看得十分清楚。于是我挣开浅浅脚步虚浮的跑到一个买木梳辔头的小摊前,拿起一把做工别致的辔头把玩着,浅浅忙追了上来,拉着我的衣袖催我快走。我扭捏着不肯答应,放下手中的辔头挑中了一把白色木梳傻笑着问:“这把木梳好看么?嘻嘻,送给师父当礼物怎么样?”

浅浅见我有些清醒便稍稍放了心,不过听我这样问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姐姐要送千岁礼物啊?”

为什么?我迷茫地转过头看着浅浅,然后咧着嘴笑道:“浅浅真笨,因为师父要请太后赐婚了啊,对,师父要和义城郡主结婚了?”我喃喃道,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浅浅看着我的样子,难过得快哭了一般:“原来姐姐就是为这件事伤心啊?”她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什么姐姐难过都不会哭呢?我爹爹就会哭,醒着的时候看着我哭,醉了抱着酒坛也哭。”

我傻傻的拿着木梳转过身,背对着浅浅,眼中水雾升腾,却还是微笑着问买木梳的小贩:“老板,这个木梳怎么卖?”

那卖木梳的小贩一见有顾客上门忙陪着笑道:“公子,这柄木梳只需要十文钱,你看着木梳多漂亮,送给公子的心上人,她一定会喜欢。”

“的确漂亮,本公子也喜欢!”一只大手横空夺过了我手中的木梳,拿在手里掂量着,很是满意地道。

我压根就没注意到会有人跳出来和我抢一把梳子,待反应过来转过头去看时,发现那人面白体瘦,却穿着一身华服腰佩珠宝坠扇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

小贩见状很是为难地道:“可是,这把木梳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啊!”

那白面男子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颇是不屑的问道:“他?他有钱么,穿得这么寒酸?”

说实在的,我此刻穿着的男装虽也是出自天下名坊但和他那一身华服比起来的确相差甚远。

浅浅看见了那人,惊了一惊,有些惧怕的拉着我便要走:“姐姐算了,你喝醉了,我们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可是,那是我要送给潇然的礼物,怎么能让给他呢:“老,老板,给你银子,那柄木梳,我要了。”我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扔给那小贩,小贩伸手接住点头笑道:“好嘞!”

我伸手向那白面公子讨道:“钱我付了,梳子给我!”

那白面公子见我这样脸上迅速充血,怒道:“不就一两银子么,本公子出十两!”说着他身后的家丁便扔出一锭十两的纹银给那小贩,小贩接了银子左右为难。

“你说你一个男人,非要这把梳子干什么?成心和我过不去么?”我跄踉一步上前揪住那白面公子胸前的衣襟,低低的问道。

谁知那白面公子一把推开我仰头笑道:“和你过不去又怎么了,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

我被他推得连连后退,浅浅忙上前接住我,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我定了定神,甩甩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没事,没事。”说着我又挣开了浅浅走到那白面公子面前,伸出手摊开掌心问他要到:“把那木梳还我,那是我要送给我师父的礼物。”

白面公子见我不死心,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疯子,你师父算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要是惹恼了本公子,本公子把你跟你师父一块关进大牢!”

第二卷殚精竭虑保太子 第四十二章和世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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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我的记忆里敢这么猖狂的说本公子怎么样怎么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南诺言,不过眼前这个人嘛:“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揪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推却也能把他推得倒退了两步远。果然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点武功也不会!

那白面公子见我敢对他无礼,抡起拳头便冲了上来:“告诉你,我可是和亲王的世子!”

我脚步有些虚浮,一个没留意,左颊上便挨了他一拳,人群一下子混乱起来,尖叫的尖叫,看热闹的看热闹。

浅浅吓坏了冲过来挡在我前面:“不许欺负我们家公子!”

我摸着被打肿了的脸颊跄踉着把浅浅拉到了身后,然后指着那白面公子道:“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不就是和亲王家的一个柿子么?你敢打我,看我的天马流星拳!”

说着我抡起拳头朝他冲了过去,他的那两个家丁忙想上前帮他,却被韩子介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两个人给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当时这两个人走在我们后面,看我和浅浅停了下来自己也暗中停了下来,但没想到我会和人打了起来,刚想上前帮我却听到那白面公子说自己是和亲王的世子,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动手,可又怕负了韩子介的命令,现在看到那两个家丁要上来帮忙,所以就出手制止住了他们。

于是乎在众人的围观下我和那个自称是和亲王的世子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见过一个会点武功但喝醉了酒的女子和一个缺乏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打架么?

对,就是他一拳过来,然后我一巴掌过去,他掐住了我的脸蛋,我拉住了他的耳朵。

“放手,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无礼?”

“我才不放,我是谁?我是谁来着?哦,想起来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齐王千岁的关门弟子,当今的太子太傅安夕沐是也!”

因为脑袋还不是很清醒,我丝毫不知道此时围观的人这么多,而我这句话说出去会在这民间照成多大的反响。

“啊,我的耳朵。”我拉着他的耳朵的手用力一拉他便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啊,我的脸!”为了报复我似的,他掐着我脸的手也用力一拧,我也哭喊了起来。

“放手?”

“你先放?”

“不行,你先放!”

商量无果后,我们两手不得空又改成用脚踢。你踹我左脚,我踢你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