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听耶律赫寒这样轻蔑的说十五,彻底的愤怒了,“耶律赫寒,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北域的平南王就脱胎换骨成仙得道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半夜三更随便跑到我床前指手画脚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权倾朝野,武功盖世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投怀送抱,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看你是这些年被人惯坏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粗鲁野蛮人,十五在我眼里就是阳春白雪,你就是下里巴人,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在回头看你一眼!”
耶律赫寒眉梢突突得跳,瞳孔急剧的收缩,那么骄傲的耶律赫寒怎么会容许顾七月如此轻蔑,“本王是疯了才会半夜三更的跑的这里让你如此作践,现在本王来通知你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以后也不用管我,你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见面就是敌人!”顾七月不在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好,倒是本王记性不好了,这次本王记住了,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说完耶律赫寒身形一晃,到了窗边,跃窗而出,他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窗外,月色茭白,落满了一地清辉。
顾七月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大声呼喊,任凭耶律赫寒武功再高,就是抓不到他,也会伤到他,但她却根本不想呼喊,他单枪匹马,而且是因自己而来,虽然现在自己和他是敌对的,却终是下不去手伤他,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还有耶律赫寒的影子,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空间里第一次爱过的人!
顾七月抱着被坐在床上好一阵,想着耶律赫寒最后非常生气愤怒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半夜爬人家窗子,打扰别人清梦的人还有理,这么大的脾气,派头,真是没天理了,但又一想到刚才和耶律赫寒的耳鬓厮磨,脸一热,把被子蒙到头上。
耶律赫寒这些日子因为忙碌,一直频繁的在李丞相府里进进出出,这天李丞相的女儿李裴聪带着丫鬟在春光绽放的花园里面扑蝶, 春日的阳光柔和地直泻下来,给满园的花草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高大茂盛的梨树已经长满了鹅黄色的叶子,一大片雪白芬芳的花朵,将树上原本的鹅黄色叶子也遮掩住了,满目只有雪白的海洋。
李裴聪是个十足的大小姐,李丞相家财丰厚,尤其喜欢这个雪肤花貌的小女儿,李裴聪自小娇生惯养,一直到现在也是天真烂漫。太子早就看上了李裴聪,直像李丞相承诺,只有他当上了南夏国的皇帝,李裴聪一定会被封为皇后。
李裴聪看见李丞相进了花园拱门,如一只彩蝶一般扑了过去,“爹爹!”但只向前走了一步,她就怯生生的站在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