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玉点了点头,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顾七月,声音凄凉,“七月,没想到在这兵荒马乱的危难时刻,只有你在我身旁!”
“王爷,我听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布置的也很周密,守住恒州城看来不难,你为什么还这么忧心啊?”
“傻丫头,本王那些话是说给他们听到,所作的一切安排也只是权宜之计,耶律赫寒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咱们给前后夹击了,衡阳城里有他的内应,衡阳城一定不会派兵来攻打他,而豫州城外二百里景山一带,发现大量惊鸟纷飞,尘土飞扬,估计是耶律赫寒在那里设了伏兵,一旦豫州城来支援咱们,他就来个围城打援。”
“也许耶律赫寒是放的烟雾弹,故意在那里设的玄虚呢!”顾七月想以耶律赫寒的狡猾,很可能这样做。
“南夏的将官早被耶律赫寒吓破了胆,无论他是在那里真的设有伏兵,还是虚张声势,豫州城的守备赵民谨小慎微,都不会派兵来支援恒州的!而且北域巴图大人赫撵正在攻打江夏,豫州还要随时做好支援江夏的准备,绝不会分兵来支援恒州的!”
”
顾七月见南宫晟玉长叹一声不在言语,知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考虑,也不再多问,默默的退立一边,心里茫然,想着十五不知现在身在何方,是凶是吉,想着耶律赫寒那天晚上临走之前的满眼恨意,“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顾七月心里不由的一怔,她和耶律赫寒会不会狭路相逢在这恒州城里,一想到这些,她几乎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耶律赫寒此时正带领着三万先锋军队连夜赶路,军队里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只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夜间里远远的就看见一片迅速移动的灯火,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长河。
耶律赫寒治军严厉,即使行军之中,军营守卫也异常森严。几十阻探马候斥,像一张大网,铺张在军队的周围。
在他们这只队伍前面是一对穿着南夏军服的北域兵,在他们这只队伍后面是军师韩志忍带着的十万北域大军。
正在睡梦中的车继祖得急报:“城外有兖州城败退下来的士兵,要求进城!”
车继祖连忙把盔甲穿戴整齐,随着几名恒州将官一起登上城头,从高大的城墙上探出身子来看向下面。只见城门前不远处,灯火之下飘扬着几面旗帜,上面写着“兖州”、“秦”!站在帅旗跟前,灯火映照下,领兵而来的赫然是兖州城的副将秦大贺,身后跟着几千身穿南夏军服的士兵。
“开城!”
“开城!”
城下的士兵一起大喊,车继祖对身边的副将吩咐:“下面的是兖州城的秦将军,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