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祖一死,南宫晟玉一逃,南夏军失了指挥,军心涣散,也只得任人宰割!可怜南夏兵的八万大军竟然半夜间被耶律赫寒带进城里的二万北域兵杀得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顾七月杀的手腕都发软,北域兵如同蝗虫一般一层一层的涌上来,杀了一个又冒出一个,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杀了眼前的一个,还有后来人一路砍下去,杀下去,不知已经倒下了多少具尸体……
她知道这样下去,就是不被北域兵将她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可是一时间,却苦于没有脱身的办法。
这时城头上,南夏军的旗号已被砍断,斗大的“萧”字旌旗迎风招展,傲然俯视着城内。
耶律赫寒收了枪,站在城头观看城下的厮杀,突见城角下被北域兵包围的那人身影很是熟悉,不断有北域兵前仆后继地扑向她,喷涌飞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剑气在空中铮铮作响,耶律赫寒心里不觉又气又恨,又痛又恼:死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闯进来,怎么她又跑到恒州来了!
耶律赫寒飞身跃下城头,大喝一声:“住手!”
北域兵都视耶律赫寒为神,即敬又畏,一听他令下,立刻规规矩矩的撤到两旁,顾七月这时是累惨了,用剑支持着地,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如果耶律赫寒在不来,累也要把她累死!
耶律赫寒看着顾七月一直没说话,自己好心去劝告她离开衡阳她不听就算了,还讥讽嘲笑自己一番,现在跑来恒州,她这是在故意跟自己做对!
耶律赫寒缓缓走到顾七月身边,语气森冷的说:“顾七月,我们又见面了!”
顾七月抬起头,借着火把月光,见耶律赫寒浑身浴血,冷峻的脸上、眉发上沾染了细碎的血块和肉末。不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留下的,加上闻到耶律赫寒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顾七月干脆一低头,干呕了起来!
耶律赫寒一见她这样,更是气愤,“把这名战犯关到大牢,好好看守!”
北域兵过来拉扯着顾七月就走,凄厉的哭喊充斥在顾七月耳里,人命如蝼蚁般轻贱,一大片一大片地在她的身侧倒下,温热的血甚至溅在她的脸上身上。
顾七月回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耶律赫寒,知道他久经战场,见惯生死,早不把人命当回事,回头哀求道:“王爷,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但是请你对恒州城里的十万百姓手下留情,毕竟百姓无辜……”
耶律赫寒冷哼一声,“你就安心坐你的牢去吧!”
恒州府的囚室。
这是一间单独的囚室,里面很安静,衣服被褥都很充足,食物、清水都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