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州城破了!”顾七月明知道恒州城破了,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遍。
“早破了,当天晚上就被王爷带人彻底攻下来了,只是被让南宫晟玉跑了,六万南夏兵,死了三万多,其余的两万多都投降了!”
“怎么会是六万,恒州城里明明是八万守军!”顾七月惊呼。
“哼”一声熟悉的冷哼在外面响起,苏日朗和顾七月一起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耶律赫寒,“南宫晟玉狡猾,藏了私心,根本没带五万兵马来恒州,他在半路上偷偷让人带走了两万兵马去了边城,你这个南宫晟玉的亲随连这些都不知道,还在为他拼死卖命,好笑!”
顾七月一惊,她没想到南宫晟玉在这个时候还藏着私心,并且将自己瞒的死死地,心里虽然有种让最信任的人欺骗了的伤心悲愤,但嘴上却不肯在耶律赫寒面前认输:“要你管!是他要告诉我,我不想听的!”
“哈哈哈!”耶律赫寒放肆的大笑,声音在狭小的囚室里来回撞击,他知道顾七月在嘴硬,“那他丢下你自己偷偷出城呢,也是因为他要带着你走,你不肯走!他这样几次三番的骗你,弃你不顾,真亏了你对他的这片痴心!”
顾七月毕竟是女孩子,面皮薄,让耶律赫寒这样居高临下的连挖苦带讽刺,脸上下不来了,又听说南宫晟玉自己偷偷出城了,感觉气愤异常,也忘了对耶律赫寒的惧怕:“我跟不跟他走,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对我说他瞒着我,骗我,抛下我,我就会伤心,难过,就会转投到你的怀抱,告诉你,我没那么脆弱,你也别做梦了!你有白日做梦的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置我这个敌人,你的阶下囚!”顾七月本来还想说‘你怎么不扫泡尿照照你自己的熊样’,但看见耶律赫寒本来就冰冷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了就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苏日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样和耶律赫寒说话,就是当初的北域皇帝也不敢这样对耶律赫寒说话啊!吓的他瞪着眼睛,紧张的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耶律赫寒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微眯的凤眼里冒出寒光,那眼神,如果能当刀子使的话,顾七月恐怕都成羊肉片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七月虽然已经对耶律赫寒完全失望又充满了愤怒,但是,心底深处,还是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顾七月看见苏日朗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不由咯咯笑起来:“看把这孩子吓的,真可怜!”
这句话将耶律赫寒愤怒引擎全面引发了,混合着暴怒的杀气游走于冷眸中,浑身上下带着凛冽的寒意,他向顾七月牢房走进一步,有一种先声夺人的压迫感向顾七月袭来,吓的顾七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忘了还有道门隔着他们,“顾七月,本王明天就带兵攻打衡阳城,要你同行,本王定要抓住南宫晟玉和十五这两个胆小鬼,在你面前开膛破腹!挖他们的心肝做本王的下酒菜!”
顾七月一听耶律赫寒贬低十五就生气,愤怒的抓住铁窗的栏杆喊:“耶律赫寒,你这样关着我算什么,你有种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
“本王为什么要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天开始,她的一切待遇跟普通囚犯一样,苏日朗,你再也不准来看她!”
苏日朗这时候已经吓的只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