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耶律赫寒已经不再挣扎,整个人虚脱得几乎要立刻死去,旁边的侍卫拿了块帕子,将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擦得干干净净。。
耶律赫寒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污痕刮净了,但身上的痛楚还没消失,不一会儿又疼的涌出豆大的汗珠来,旁边的侍卫又急忙用帕子为他擦去,如此折腾,几乎到了天亮。
被病痛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耶律赫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白天,直到太阳西落才有些清醒过来,身边的贴身侍卫服侍他喝了一些清粥,但他仍然面色冷清,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苏日朗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耶律赫寒,挠着头,慢慢的蹭到耶律赫寒的身边,耶律赫寒太了解苏日朗了,一见他这个样子,便先开口问道:“你又闯祸了?”气息很是虚弱。
“啊,王爷,你别因为顾七月被烧死的事情伤心了,其实她没有被烧死,是我把她放走了,然后随便弄了具女尸仍到囚室,放火把她的囚室点着了!”
“你说什么!”耶律赫寒眼中又惊又恼,又喜又气,凤目中闪着两簇火苗,看得苏日朗更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放走她?”耶律赫寒气恼苏日朗的鲁莽,但这个消息也好过顾七月被烧死这个事实,他一时间被这个突来的消息震得又有些气血上涌。
“是顾七月求我的,她说你关着她是要让她做营妓,她是真的害怕了,你没见她哭的有多可怜,我一时心软,就把她放了……”
耶律赫寒的俊脸霎时间冷得好像千年寒冰,眼里翻滚着苏日朗看不懂的萧条悲凉,耶律赫寒冷笑道:“原来本王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原来本王在她心中如此印象?本王为她做的许多换来的却是她如此践踏,在她的心中只想着本王怀疑她,害她......哈哈哈!”一阵大笑,引得耶律赫寒上涌的气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苏日朗,看你干的好事!”韩志忍急忙上前一步,将再次吐血昏倒的耶律赫寒扶起,气愤的大喊:“快去叫医官,来人,把苏将军给我关起来!”
苏日朗也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事情,老老实实的让侍卫将他双臂绑缚着关了起来。
北域兵按照原来的计划,第二天攻城,主帅耶律赫寒病了,左将军苏日朗还在关禁闭,由右将军蒙哥指挥攻城,衡阳城毕竟是南夏国的都城,城墙坚厚,攻打了一天一夜,双方各有伤亡,蒙哥带兵撤了回来。
耶律赫寒这次醒来后,心病一除,精神振作,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但他这回生病,两次吐血,还是伤了元气,韩志忍劝他多休息几天,耶律赫寒知道自己的身体旧伤淤积,如果这次不恢复彻底,一定会大伤腹脏的,也没推辞,醒后的几天里要么看看兵书,要么闭目养神。
这日午后,耶律赫寒睡醒后,听着外面的侍卫在窃窃私语,细听之下,才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下面的士兵知道了,现在整个北域兵营人心惶惶,耶律赫寒知道现在自己带着大军深入敌腹,最怕的就是军心混乱,他略一迟疑,起身用湿毛巾擦了几下脸,将铠甲穿戴整齐,就要走出军帐。
这时军师韩志忍正巧走了进来,看见耶律赫寒这身打扮,急忙拦阻:“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耶律赫寒苦笑一下:“等本王的身体恢复好了,外面的军心也散了,军心一散,不攻自破,这个道理军师你比谁都清楚的!”
韩志忍将耶律赫寒劝坐,胸有成竹的一笑:“这个道理我当然清楚,你生病的消息我们是严密封锁的,但现在整个兵营都人尽皆知,甚至南夏国衡阳城内的皇帝都知道了,所以咱们这里一定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