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瞥他一眼,吓得手机一丢,扑进他怀里,小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心疼的要命。
“谁打的啊?”
“还打脸,疼不疼?”
那两个艳红的巴掌印迭在白皙的俊脸右侧,格外吓人,她用尽全力打都不见得有这么深的印子。
嘴角也破了,乔牧儿捧着俊脸给他呼气,往下一看发现脖子上也有掐痕,小姑娘找出药膏给他抹,心疼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什么人啊,打人还打脸!”蓝斯把身上衣服一脱,乔牧儿才发现身上还有,她忍不住念叨。
“母亲打的。”
蓝斯看着写满愤忿的小脸不出意料地卡壳,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扯到嘴角的伤口又疼的嘶了一声。
患有婆婆恐惧症的乔牧儿不敢说话了,小手动作轻柔地给他抹了药,乖乖窝在一边安静如鸡。
“宝贝。”蓝斯停顿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开口:“如果是母亲让你把崽崽打掉……”
话才说一半,小姑娘眼眶就红了,蓝斯真的恨不得掌自己嘴:“不哭不哭,开玩笑的,没有如果。”
在他再叁发誓下,乔牧儿才止住眼泪,不过人还在生气,不肯理他。
“宝宝,摸摸老公这里,老公这里好疼……”
蓝斯牵着她的手往肩胛骨处摸,那儿被芙伊用茶壶砸青了一大片,乔牧儿心软,冷着脸不跟他说话,还是听话的轻轻摸他。
芙伊回来彻底打消乔牧儿最近去花园或者书楼的想法,她太害怕碰上了。
光想想假如碰上这个假设,她都觉得尴尬害怕的头皮发麻。
不过不想见芙伊不是她不出门就可以解决的。
蓝斯最近确实有些贼心不死,想借着乔牧儿对芙伊的恐惧,企图让她放弃孩子。
既然依旧无法撼动她的想法,蓝斯第二天就找母亲解释他们夫妇的想法。
芙伊觉得这傻逼东西在忽悠自己,决定自己去找乔牧儿探听一下实情。
她想到就做,乔牧儿一起床听到芙伊在她门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迫和婆婆谈话的乔牧儿坐在芙伊对面的沙发上,害怕的腿发抖,呜呜她老公怎么还不回来救她,好害怕。
“乖宝别怕,今天妈妈是来问你个事。”
乔牧儿眨巴眨巴水眸,努力镇定地点头。
“是这样的,妈妈听蓝斯说是你要留下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这样很危险的?你还小,咱们要不这个先别要?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要和和美美的,并不是很需要孩子的,咱们身体最重要。”
芙伊苦口婆心劝道,她实在不忍心这么乖巧漂亮的的小女孩没了,她还做着女儿梦呢。
所谓活下来的几率接近零,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要去拼那个不可能的几率呢?
乔牧儿坚定的摇头,大概感觉到芙伊的和善,她也渐渐放松了些:“妈妈,不是非要这个宝宝,是我心里有个过不去坎。”
“有的人得到了没得到过的东西,就是会很不安,对你们来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可以慢慢来,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如果是一百年,我会受一百年的煎熬,如果是一千年呢?既然这样又恰好有个契机,还不如给自己定个期限,熬过了就好了,熬不过就熬不过。”
“那蓝斯呢?你就忍心丢下他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他跟着一起去了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我忍心。”乔牧儿认真道。
“或许很自私,我不相信真情,我既然要死了就顾不上别的,当然,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放弃跟着我死去的念头,毕竟我不值得。”
“孩子……不是所有孩子都需要母亲的,比如我明显就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我孩子也可以过得很好。”
长长一段话,大意很简单,简译:她不想活了。
芙伊伸手摸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忍不住感慨,她这种操蛋的想法是怎么生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