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虽也有妾室,可这么多年来,膝下唯有正妻所出的一子一女,他除了贪财之外,心思全在儿女身上。
眼下天色已暮,还无一丝消息漏出来,怎能不担心呢?
背着手来回的踱步,转的齐夫人头都晕了,道:“老爷,莫心急,留宿一夜就算不成事,妾也能坏了她的名声,叫她只能入我们齐府的门。”
齐老爷瞥她一眼:“你懂什么?!来福回禀道是衙外多了一支巡视的侍卫,只怕这赵蕴已经回来了…有道是没消息不一定是好消息,也有可能是坏消息!夫人,我们即刻去寻婷儿,鲁儿兄妹回来。”
齐夫人教他说的也开始紧张起来:“老爷,那赵蕴还能行私刑不成?”
齐老爷攥紧夫人的手:“怕就怕这个。”
一阵兵荒马乱的备马,齐夫人踏上马车之前犹豫道:“老爷,若他们兄妹安然无事,我们这般闯了去岂不引人侧目?”
齐老爷冷静的道:“夫人安心,我们作为林大人的亲家,不管多晚,去关心一二是应该的。”
如此,夫妻二人一道乘马车赶至县衙前门口。
一眼望去,衙前戒备森严,阿四领着带刀侍卫以五人为一队,分成两队来回巡视。
齐老爷叫夫人在车厢里等上一等,然后挤出一团小脸迎上去:“军爷好。”
阿四手持大刀挡住他:“干什么的。”
齐老爷拱手道:“小人姓齐,与林大人是亲家,白日里小人有些要紧事需亲自处理,来不及赶回来,适才回府一瞧,小儿小女还有我那好儿媳都还未归府,小人心中担心,便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是林大人还未寻到?”
“哦,齐员外?”阿四意味不明的望着他:“没什么忙需要你帮的,回吧。”
齐老爷脸色不变,往阿四手里塞了一锭金:“烦军爷进去通报一声。”
阿四嗤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小爷我没见过金子?”把金子扔回去,像赶狗似的:“去去去,这么晚了你能帮上什么忙?后院女眷都歇下了,你一个男人想进去干什么?不添麻烦就不错了。”
齐老爷回头大喊:“夫人!夫人快下来!快过来!”而后好声好气的道:“军爷,这么晚了小的一大老爷们自是不方便入后院,可夫人无碍啊!”
阿四盯着齐夫人看了眼,突然邪笑了一下,用色欲的目光上下打量齐夫人,看的齐夫人害怕的躲在了齐老爷身后。
阿四还坏坏得道:“夫人想进去也不是不可以。来,小爷亲自送夫人进去。”
齐夫人哪里肯跟他去,连齐老爷也变了脸,一双老目沉沉的望向后衙的方向。
此刻后衙确实是一片沉寂,只有几间厢房亮着微弱的烛火。
其中一间厢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被推出了门外,男人脚下一个踉跄,站稳抬头,吃了一个闭门羹。
男子在原地立了片刻,改而转身倚靠在门上。
隐在夜色里半张轮廓刻着不甘心。
一门之隔,里面的洗澡水声教男人遐想联翩,热血贲张,冷风怎么吹都吹不熄。
她会怎么洗澡?会先洗奶子还是先洗逼?
一幻想她自己在奶子或者小逼上打皂角,胯下就胀热的难受。
他初尝情欲,一时之间根本冷静不下来。
下人房中也燃着烛火,金甲正往桌上的两盏茶水里倒药粉,茶水则哆哆嗦嗦的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
气氛诡异。
搅匀之后,金甲阴沉沉的道:“茶茶,把这两盏分别送到林思和齐婷的房里去。”
茶茶年岁小,都快吓哭了:“金哥,不行,不行的…”
金甲:“你只需送进去即可。”
茶茶:“金哥,不行的!会被发现的!?”
金甲:“发现了就发现了,有我顶着,我个儿去前衙认罪,你怕什么!”
茶茶还是摇头:“不行,我害怕…”
金甲失望:“废物!小姐白疼你了,我这就去找巧娘!”
茶茶捉住他的袖子:“别这样金哥,做坏事的是大姑爷,大姑爷也被赵将军斩了啊!大小姐和姨娘是无辜的…”
金甲一把推开她,怒气爆发:“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若不是赵将军!眼下小姐已经成了别人家妾室了!”
他一想起站在小姐门外听到的那些娇喘声就想杀人,也不再找巧娘不巧娘的,自己端了杯茶盏就往林思房里冲。
林思的厢房与林熹的相邻,金甲坦坦荡荡的端着一盏茶水在赵蕴的面前经过,停在了林思门前。
林思早有防备,房门怎么拍都拍不开,金甲气急了用脚踹,这么大阵仗,没把林思吓出来,倒是将守在后院巡视的唐散之吸引了来。
唐散之望向一旁倚靠在门扉上的赵蕴,有些拿不定主意,以为这金甲是得了他的准许。
赵蕴是手上没个趁手的武器,不然早甩唐散之身上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拖走?惊着熹—林家妹妹休息我饶不了你们!”
几个侍卫立刻摁住金甲,像拖一具死尸般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