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艳城破,血色染满了城墙,百官连同二十几位皇子皇孙全部被割喉沉塘,一些激进的平民亲眼目睹,大受刺激,嘴里叫囔着一些不g不净的言论。
已升至禁卫统领的大人冷哼一声,当即派出一队人马,欲将这些流民一起抓了沉塘。
三品女将军司徒凤儿拦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说好的!不杀百姓!”
统领大人挥开她:“不杀?留着他们不敬陛下吗?”
司徒凤儿不忍:“他们不听话,可以把他们关起来去劳作!不一定非要杀人!女皇陛下初登记,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统领大人残忍的道:“人手?我有的是!不缺这几个!”
于是,洛艳城又添了一抹血色。
司徒凤儿跟随女帝身畔,南征北战,收复了数个小国,一路以来,女帝心怀天下,以仁为本,从未似洛艳这般残忍虐杀,她心中憋了一股气,直奔皇宫,寻女帝辩个公道,也想求女帝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仗势欺人的禁卫统领!
不想却被内侍拦在了宫门口,那内侍道:“望将军t谅,陛下为清前朝余孽已足足两日不曾合眼,好不容易才睡下了。”
司徒凤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位统领大人更加嗜血,近乎屠城,但凡洛艳旧人,他一个不留。
司徒凤儿便说动女帝的几个心腹幕僚和随官数名,一起跪到神武门外求见女帝陛下。
晌午跪的,一刻钟后,司徒凤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位统领大人一刀腰斩。
血腥味弥漫上空,经久不散,再无人敢多一言半语。
皇朝初建,掌握天下的女帝十分繁忙,重新提设三公九卿,丞相,御史,太尉,尚书,等等这些重之又重的官位,皆需她一一亲自点拨。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上书房里的灯就没熄过,龙案上的折子,怎么看都看不完,短短半年,女帝又瘦了一圈。
他是掌管禁军的统领,负责守卫皇室安危,作为女帝的贴身护卫,日日将女帝的消瘦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却也找不到可以帮助女帝的办法,愁的他整天面色郁郁,一团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发,好巧不巧的,这前朝旧人主动送上了门。
这位今日也是好好拾掇了一番,身姿虽消瘦了许多,但清俊不减。
统领大人憋了一股子莫名的气怒:“何事?”
那人攥紧拳头,隐忍道:“小的想求见女皇陛下,请大人通传一声。”
统领大人冷道:“陛下政务繁忙,见不了你。”
“陛下今日又政务繁忙?我已求见了半年有余,你到底有没有向陛下请示过?”那人气怒难当,已不想再忍:“这算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只要我开城门—”
“荒谬!难道你不开城门!我们就攻不下洛艳吗?”统领大人b他还生气,扯着嗓子斥他:“况且你会开城门不过是为了保住你侯府三百多口人!”
那人沉默下来,半响才卑微的道:“那当日,答应了的…也不算数了吗?”
统领大人听的更是妒火中烧,彼时这人亲自递信投诚,欲与陛下里应外合,只求一个能伺候左右的机会,当时陛下看完信,答应了。
明明,完全可以直接攻打进城的!谁要他来投诚啊?统领大人一想起这事就能气炸,如今估计是陛下忙的暂时忘记了此人,万一以后陛下想起,难道还真的要接他入宫?
凭什么?!
统领大人眼底一片血色,突兀嗜血一笑:“想入宫伺候陛下嘛,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双眸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