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海翻腾(1 / 2)

她为什么护着陆星辰?为什么叫陆星辰那么亲密?

赵蕴想起今夜自己身处男席根本坐立难安,满脑子都是她,忧心她久未见人,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因为不懂礼数而被嘲笑排挤?他甚至想找个借口尿遁,但是赵斐总是盯着他,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样管束着他,他已经不是三岁稚童,岂能按他人心意被搓肉扁圆?大哥不行,父亲也不可以!赵斐压低声音,怒道:“有你大嫂在,林熹能出什么事?反倒是你闯女席,才叫出事!”赵蕴只好继续忍耐,好不容易熬到礼堂,才从人群中隐约看到了她的身影,稍稍安心后,再一回头,大嫂身侧已经没了人!他心急如焚,想去看个究竟,可大哥又拦着他,非拉着他去闹洞房!他想起自己艰难的脱离大哥的控制,想起自己在前厅外似无头苍蝇般的寻找,想起自己差点闯了女眷内院,而在那个时刻,陆星辰正扶着抱着搂着林熹,他们不知道抱了多久,他们不知道说了多少话,他们甚至还上了药…

正是因为陆星辰成亲了,他才未将这个人当一回事,可眼下,好多片段陆陆续续浮现在赵蕴的脑海,是了,他们从小就相识的,他们还在一处念过书,不止,不止的,那一年,那一年在淮艳城外…

林熹还主动扑进了陆星辰的怀里!就在他的眼前,他亲眼看到过的,怎么就因为陆星辰成亲了,他就把这件事忘了,她不是今天才叫陆星辰“星辰哥哥”的!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叫了,他们二人分明青梅竹马,交浅言深,甚至可能还有情…不然,他们为什么抱的那么紧,陆星辰又怎么敢叫她和离?

赵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气得疼得要裂开了,浑身都疼,让他窒息的疼,疼的他大脑突突的疼,突然眼前一黑,喉咙涌上甜意,喷出一口血后,那些疼也随之消失了…

林熹被他直直倒下的模样吓的小脸发白,尖叫道:“赵蕴!”

“公子!”

易大夫动作迅速的接住赵蕴歪倒的身体,奈何赵蕴昏迷中手里还紧攥着林熹的脚,易大夫用了点力才把他的手拽回来,搭上脉。

“怎么了怎么了,三弟好好的怎么就昏了!”

“公子公子您醒醒…”

“公子您怎么了?”

丫鬟知梅知月的声音b周氏的还要大不说,这两个泪眼汪汪的丫鬟还往前面挤,左右围着赵蕴,心疼的伸手在赵蕴身上摸索,那架势都要将林熹挤到一边去了。

实在是不像话!周氏命人将她们押进柴房,黑脸道:“芳俏!明日一早你就去通知了管家,就说本夫人说的,立刻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分寸的贱婢发卖出去!”

芳俏立刻回道:“谨遵夫人之命。”

林熹紧紧盯着赵蕴略显苍白的脸:“大夫,赵蕴他怎样样?”

易大夫十分沉着:“应是急火功心之症。”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颗清心丸喂赵蕴服下,等了等,赵蕴竟还是未醒,他便将赵蕴扶到内室的床上,用一把剪刀破开赵蕴的衣服,细探他身上的伤口,除了x腔一刀最深之外,其他都是不怎么重的外伤。

“匕首虽刺的深,好在没伤到心脉,失血过多有些严重,需静养,不可有大动作。”

周氏连连点头,将易大夫的悉心交代一一记下。

“可是三弟怎么一直不醒?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回夫人,再喂一剂伤药,公子应该就醒了。”

周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吩咐丫鬟去煎药,发现林熹神情惶惶的站在三步之外,小手不安的交错着。

她走过去,拉住林熹冰凉的小手,怜惜道:“吓坏了吧?三弟没事了,一会就能醒,这男子血x,就爱耍狠好斗,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怕啊。”

周氏的手很热,林熹感受着那gu热度,双眼微红,感激地道:“谢谢嫂嫂,又给嫂嫂添麻烦了。”

周氏亲热的道:“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一碗伤药灌下去后,周氏与林熹手挽着手紧张的等着,易大夫来来回回的踱步。

床上昏厥的赵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易大夫再一诊脉,斟酌道:“公子脉象已恢复沉稳,应是已无大碍,或许半个时辰后会苏醒,或许两个时辰后会苏醒,或许明日才苏醒,且需我等耐心等待。”

周氏定下心来:“既如此,就由我和弟妹等着吧,易大夫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待三弟一醒,再请先生过来。”

都是女子妇人,易大夫确实不好留下与她们一道等待,他起身收拾好药箱,离开福熙阁。

周氏又让丫鬟取两套被褥出来:“夜凉,咱们盖好被子一起等三弟醒来。”

林熹却将周氏送走易大夫说的话学了过来,原话送回给周氏:“这么晚了,嫂嫂累了一整日了,不如回院好好休息,赵蕴一醒,我立刻给嫂嫂送信。”

周氏摇头失笑,思索了一下,这赵蕴确实是无大碍了,赵斐还未回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确实还得回院养足精神细细部署,于是道:“那行,只是今夜之事,爹娘早睡,并不知情,明日只怕会问责…”

一个侯门庶子成亲,定北侯府去一位侯爷就够了,老侯爷看不上庶子,天一黑就携老夫人睡下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个儿子被扣,一个儿子正不省人事。

林熹想到老侯爷就一阵头疼和疲惫,累的慌,她两个小肩膀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

周氏拍拍她的小肩膀:“别怕,没事的,有嫂嫂护着你,这事啊,最好就是三弟天亮之前苏醒,侯爷也早些回府,咱们小辈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去惊扰老人家。”

周氏一走,福熙阁也关了院门,院子里的灯一一熄灭,外间留了两盏灯,内室留四盏,幽暗昏黄。

这莫名其妙,跌宕起伏,被赵蕴吓得不轻不轻的一夜,好像从此刻开始终于安静了下来。

林熹觉得好累好累,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这么累了的呢?

她开始回想这一日,先是拜祭了爹娘,看了一遍故居,然后遇到了故人,逃跑失败,被赵蕴逮住,然后就一直持续的被赵蕴吓的冒汗,发抖,哆嗦,大哭…

她居然会怕赵蕴?

林熹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再次去打量赵蕴的脸,他的眉毛很粗,配上一会凶煞煞,一会多情的眸子正正好,鼻梁很挺,嘴唇很薄,颊上虽然有一道疤痕,却不减一丝英挺和俊气,这般阖着眼沉睡,看着甚至还有些无害和单纯。

怎么会怕他的呢?

林熹想不通,视线无意识的四处游走,落到地上剪碎的衣裳上,那是一件偏暗紫色的上裳,血痕印在他紫色锦衣上不怎么看得出来,不似陆星辰身上那么显眼可怖。

芳俏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到木架上,转身就把地上的碎衣裳收一收抱走了,不一会返回后,挤了一条热帕子,蹲到林熹的腿边:“夫人,快让奴婢看看您的脚吧,奴婢以前在院子里g粗活跑步跑去的经常脚崴,用热水敷一敷,第二天就能消肿。”

林熹微讶,她还以为芳俏端热水来,是为了替赵蕴净身。

芳俏的忠心来的无声无息,林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丫鬟已经坚定的站到了她身边,认她为主,以她为先。

陆星辰的药挺有效果的,林熹都不怎么觉得疼了,再用热帕子一敷,林熹舒展了一下身骨,真想立刻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芳俏瞧出她眉眼间的倦意,道:“小厨房里还有热水,奴去兑了来,夫人再泡一个热水澡吧。”

林熹摇摇头,道:“你再打一盆热水来。”

芳俏不明所以,听话的又端来一盆热水,林熹亲自挤了一条热帕子,回到床边,轻轻的擦拭着赵蕴的额头下颚。

芳俏忙道:“夫人,为侯爷擦身这样的粗活,就让奴婢来吧。”

林熹再次摇头:“这里有我,你下去休息吧,不必守夜了。”

芳俏哪里肯独自去休息:“不如让奴婢为夫人做一碗宵夜吧。”

一下子就把林熹说饿了:“好。”

看着芳俏欢快离开的背影,林熹实在忍俊不禁,被困数年,也不算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得了个忠心的丫鬟。

她收回视线,一转头对上赵蕴倏地睁开还有些混沌,不甚清明的黑眸,林熹有些惊喜:“你醒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带着她一个转身,将她钳束于身下,像害怕失去什么似的,紧紧的用身体压制住她,抱住她:“我不答应和离!我死都不答应和离!”

这一整个天昏地转,差点没把陷在疲惫状态林熹给转晕了。

她实在没力气,无奈的道:“你在胡说什么?倒是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放开我,我去让丫鬟通知易大夫过来。”

“不放不放!我不放!”

闻言他变得癫狂起来,野蛮粗鲁的撕她的衣服,急切的吻凌乱的落在她的脸和脖子上:“你是我的,我们已经成亲了,啊,不对,我们还没拜天地高堂…”

她没那个挣扎的力气,索性不动,想言语劝他住手:“赵蕴,别这样,你身上有伤,你冷静点…”

赵蕴几下就把她剥了个干净,白的发光的女性曲线让他瞬间看直了眼睛:“……可我们早就有夫妻之实,等同于成亲了的,你还记不记得?就在淮艳,你拿走了我所有的第一次,就在那间破屋子里,你就是这样,脱光了衣服,用这对雪白的奶子晃来晃去的勾引我…”

“没有没有…”

她刚说了句没有,胸前的两团乳肉突然被赵蕴捏住大力的上下的抖动。

“你看,就是这样晃着了勾引我的,就是这样晃的!”

林熹羞得双耳发热,用手捂住奶子,可赵蕴的目光太热烈,她改而去捂他的眼睛:“让我穿上衣服罢,赵蕴,你需要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