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这个词对孟绯来说既浮浪又羞人,她红了脸,不好意思看他。
这娇羞妩媚的神情勾的薛山下腹一紧,他左右看看,没见着什么人影,便不管不顾的将她按在树后吸奶子摸穴,上下其手,将她玩的里裤都湿了,哪里好意思这样直接去赵府,先回家被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换了身衣服后,才慢悠悠的往赵府去。
途径一处巷子时,看到了正在摆摊卖字画的胡茳,不禁啧了一声。
赵夫人虽是不许守备府出来的人离开庆州,但实在是宅心仁厚,就连当年被压着挖城墙的小厮都早已被抹去了奴籍,有的收编入营,有的在赵将军的帮助下另谋生路。听闻胡二度那数之不尽的夫人妾室,儿子女儿,也都在赵夫人的指引下嫁人的嫁人,谋生计的谋生计,各自都有了去处,偏偏胡茳这个投奔而来的侄子,装的一身傲骨,硬是不受赵夫人的恩惠,那年胡二度死了没几天,他就为了充面子,夺了她压箱的金子,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宅子,养着蝉儿和那来路不明的儿子…
可能是她的视线太专注,胡茳受感应似的抬头望过来,一见是她,顿时面色一恼,收了摊就要走,他不想见到她,因为觉得羞辱,一个离了他的女人,一年接一年的生儿子,已经够扎他的心了,没想到她还华服加身,奴婢环绕,这桩桩件件都让他气血难平。
一回到府,蝉儿就牵着儿子出来问他挣了几个大钱。
胡茳表情难堪,他又不是什么大家,谁买他的字画呀?托他写信的这些天倒偶尔有一两个。他总将自己目前的困境归到赵蕴和林熹身上,若非他夫妻二人将他扣押在此,他怎么会有一腔抱负无处安放?
小儿子童言童语的道:“爹爹今日又没赚到银子呀~”
胡茳其实看到儿子也不开心,当年孟绯和他争吵时的话,总是涌进心头,他对蝉儿生下的这个孩子还是有了疑云,可他本身和胡二度长得就有几分相似,而这孩子说像他,像的,可若说像胡二度,也像的。
听闻滴血可验亲,可他不敢。
孟绯顺顺当当的将最后一筐桃子送进了赵府,赵夫人留她喝燕窝粥。
赵夫人道:“你有身孕还是少操些心,这些让下人送来即刻。”
“送给夫人的,当然得我自己来。”她尝了一口燕窝粥,连胜赞好。
赵夫人命嬷嬷装上一盒,道:“桃花瓣一可入药,二可制香,叁还能做成吃食,你们夫妻接下来还有的操心,这点燕窝拿回去补补身子,没了再来问我要。”
孟绯眉开眼笑:“多谢夫人。”
孟绯离开后,许莫求见。
林熹让他进来,同样一碗燕窝粥。
许莫不客气的喝了个底朝天,擦了擦嘴巴,这才慢吞吞的道:“夫人,冯知晓您不得不防。”
林熹没什么表情:“怎么又提这个了?”
许莫到底和林熹共事数年,熟了,也敢翻白眼,说话随便了,他道:“我估摸着再放任下去,你正室的位置虽不至于动,但您这后院得空出一间给新人了!”
林熹依然端庄:“怎么这次,他又带了什么俏婢?”
许莫嗤道:“俏婢?”
林熹:“…怎么?”
“白鹭书院肖夫子之女。”许莫回忆道:“那长得叫一个轻柔似水,灵气逼人啊!”
他还压低声音加了句:“将军多看了两眼。”
加的这一句很有效果,林熹暗暗磨了磨牙。
许莫又道:“以前还没觉得,自打他提出川蜀之行不要带您之后,我怎么瞧他都感觉不对劲,夫人,就是青楼里的老鸨也没他这么会牵线搭桥啊,您说他是怎么找的,燕瘦环肥他往将军面前领了个遍,悄无声息的想撬您的位置呢!”
他什么眼睛?冯知晓虽不动声色,但他还是将这厮见不得人的心思看出来了。
抱着燕窝盒走之前,他还丢下一句:“此事夫人绝不可妇人之仁啊!”
林熹看他身影走的看不见了之后,才愤怒的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冯知晓!
此人心胸狭隘,竟将昭华的离开记在了她的身上,这些年他虽侍奉在赵蕴跟前,但是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屑一顾的,平日里见到赵悦都不弯腰不行礼,分明是将她母女都不放在眼底,一开始暗戳戳的在各自和赵蕴见面的宴会上安排美人,现在变成身边收俏婢,每日都往赵蕴眼前领,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他竟鼓动赵蕴不要带她一起去川蜀!
顾嬷嬷听到声音跑进来一瞧,慌道:“夫人消消气,您现在可不能生气呀?当心肚子…”
林熹一脸莫名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她生气和肚子有什么关系?”
顾嬷嬷神神秘秘的道:“夫人,您月事晚了四天了,估摸着…可能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