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十王爷表情严肃的道:“你可想好了,陆金这颗棋子当真弃了?”
陆星辰不耐烦的抱着胸:“王爷到底需要我重复几遍?”
陈寒柏紧接着站起,道:“王爷和我都是怕你日后会后悔,毕竟,他是你的弟弟。”
陆星辰排斥道:“我可没有这等总让我娘受气的弟弟。”
十王爷叹息着劝道:“老侯爷可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他一旦查出真相…”
陆星辰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戾气:“放心,事成之后,我会亲自去告诉他,绝无一分隐瞒。”
十王爷和陈寒柏对视一眼,都可以想象届时会在威武侯府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欲再劝一劝陆星辰:“陆金到底是你爹的骨肉,这些年又这般为侯府争气,就是最近几年多给了他几分好颜色怎么了?又不碍着你什么事情,何况,你自己不也是叁妻四妾,怎这般霸道,只许只许州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
陆星辰一脸冤枉,他道:“自打曹觅进门,我对曹觅可是尊着敬着,自问从未因妾室给她没脸过!我爹呢?我娘病了,我从书房找到外院都没找到他,你们两猜,他在哪呢?他居然在陆金姨娘的床上!?”
这么一件事陆星辰揪着说了几年,十王爷和陈寒柏不知道都知道了,陈寒柏拧眉道:“不是说是误会了吗?况且只是进她院子又没进她房里,你太苛刻了啊,我都看良姨娘做小幅低的甚是可怜!”
“我是男人!我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进院子了就是想睡女人了!”陆星辰想起来还是气的发抖,怒意滔滔:“你们两若还要劝我,今后就别做兄弟了,且让陆金做你二人的好兄弟吧!”
二人慌忙安抚他,连道都听他的,陆星辰见好就收:“那便这么说定了,以烟花为信号,星辰在这里提前祝王爷大业得成。”
十王爷背着手哈哈大笑,道:“借卿吉言。”
而后便按约定的兵分两路,陆星辰带兵往城外,陈寒柏则带兵悄悄围堵了各个宫门。
陆金怎么会料到自己的血亲哥哥会对自己起杀心呢?前有赵蕴傅炎,后有陆星辰,他被夹攻其中,很快败下阵来,但是他依然不相信,他觉得陆星辰肯定是像小时候一样,恶劣的像欺负一下他,打击一下他,压一压他最近几年窜起来的气势,直到陆星辰用一柄长剑将他钉在了一颗树杆上,他还在问:“为什么?哥哥。”
陆星辰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你这一声哥哥。”
随后陆星辰抽回滴着血的剑,向天空放出信号,当一簇亮光流窜高空之际,他一声令下,朝赵蕴发起了进攻。
赵蕴虽也立刻派出副将吴一春上前迎战,但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傅炎的兵马也在向他攻击!
赵蕴来不及想傅炎兵变的理由,傅炎此举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他本就不信傅炎,赵蕴留下老侯爷,亲自冲到阵前抵挡这一波又一波如恶鬼般扑上来的士兵,然而他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有限,他和赵斐的兵马加起来都不到十万,岂抵挡住朝廷二十万联合傅炎的十万大军?不过半日不到的功夫,赵蕴已经颇感吃力,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而就在这时,赵蕴影影约约听到了空中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悠悠扬扬的丧钟。
赵蕴无比震惊,他连眼前的兵马还未解决,京城的大门都还未踏进一步,皇帝怎么就死了?
他怔怔的停下了厮杀,不止他,就是傅炎,还有一大半的将士都停顿了一下,面面相觑试探性地望着彼此,陆星辰哈哈大笑,喜道:“事成了!”
随后,他骑在骏马上冲赵蕴喊话:“我亦不想亲手杀你,你主动归降吧,我会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保你爹娘妻女无虞!”
陆星辰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蕴身上,开战或者休战只在赵蕴一念之差,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如豹子般迅速的矫健身影眨眼掠到傅炎跟前,凶恶的举起了屠刀,傅炎和他的亲卫来不及防备,瞬间,死了两个亲卫,傅炎也险些断了一臂,他狼狈的退到副将的盾牌后面,定睛一瞧,竟是双眼充血的赵斐。
赵斐咬牙切齿,双眸已被仇恨蒙蔽,他恨道:“傅炎!我要你为我妻儿偿命!”
说罢,他用一身蛮力生生劈碎铜铁制成的盾牌,取下傅炎的人头。
傅子勋抱着傅炎的尸身发出一声痛苦的悲吼,两行泪顺着他的面颊留下,他猛的一擦眼泪,举着刀振臂高呼:“来呀!谁能给本公子取下他赵氏一门的人头,可得赏金万两!一颗脑袋一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