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醒来时眼前是一抹看不分明的幽暗,分神片刻后才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圣姑打晕了她和喜乐,意识尚未完全失去前,她感觉到一根绳子牢牢系在她的脚腕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身下是铁木制的的马车,刀枪不入又沉如泰山,除却世上难得的神驹,根本不可能有马匹能够带动。而即使是那样的数十匹神驹,也根本不可能带动这样大规模的马车。
昭玉摸了摸脚腕上的红痕,不知马车的主人是谁,又将要带她去往何方,喜乐生死未卜,圣姑不知去向,一切谜团都像这片幽暗的天地一样,令人不安。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六步开外的左前侧,传来了咔咔声,昭玉心下一沉。难怪了,只怕这马车根本就不是以马匹为动力,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机关。
来人身影高大,即使在这般宽阔的车厢内也要微微躬身,依着身形,昭玉看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魁梧,精于机关之术的人,昭玉心口沉甸甸的,若此人不是马车的主人情况就更糟糕,这说明隐于暗中的这个人麾下能人无数。
昭玉心中仿佛有一面敲击的快要破了的鼓,而等到那人走得近了,才惊愕的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宸王上官云拓!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沉静与肃穆,周身的气势杀伐果断,眼眸中藏不住的憎恶痛恨让昭玉心惊肉跳。
“你倒是没有丝毫紧张呵。”他站在她面前,垂着头,说话间喷洒出的热气让昭玉微微不自在,顺势别过头。“烟昭玉。”男人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往上扳,手劲大的昭玉痛苦的呻吟一声,眼眸中泛出苦楚的光芒。
上官云拓见状嗤出一声冷笑,松开手见她狼狈的跌在座上,白皙小巧的下巴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你和北冥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语气阴冷,透出的恨意让小小的女孩哆嗦着身子,男人唇角紧紧抿在一起,露出一个了然的血腥笑容。
然而在她再次抬起头时,上官云拓的冷笑僵住,无疑她是狼狈的,可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注视着他,其中夹杂着畏惧、倔强甚至挑衅。“没有关系,臣妾被人在水边打昏,再睁眼便看见了王爷,莫不是王爷以一个莫须有的北冥族便要对臣妾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