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要狠,特别是对那些顽抗的敌人,要多狠就要有多狠,必要之时,甚至要用非人的手段。
统治天下,恩威并重,这句话固然没错。
但不幸的是,人往往是最容易忘记别人的恩情,而且,你越是给他恩情,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以为是理所当然之事,当你不再施恩之时,他们反而会忘记你的前恩,开始记恨于你。
而且,大多数的人,往往盼着别人对自己施恩,换作自己时,却又最易冷酷无情。
欺软怕硬,人之本性。
故在颜良看来,统御天下,恩只是辅助手段,威才是王道。
颜良就是要对孙权行非人之残酷手段,唯有如此,才能让江东新降的那些心存异己之徒胆寒,才会让他们权衡反叛失败会付出的代价,不敢产生异心。
而一旦孙氏的余党死灰复燃,起而反叛,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叛乱,所死的无辜百姓,又何止千万。
用非人的残暴施于一个孙权,从而救下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这才是一个真正明君应该做的事。
而那些一时心软,对敌人仁慈,自己是博得了一个所谓“仁君”的名号,却使得数不清的百姓死于本可避免的战乱之中,这种君主,在颜良看来,才是真正的暴君。
颜良曾发下誓言,要亲手结束这乱世,要让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
所以,为了这誓言,他自要对敌人用尽一切残暴手段。
快意恩仇,成就今生的精彩痛快,人生如此便足矣,至于身后庸人的议论,颜良根本就不在乎。
今日的手段,正是要给予孙权最无情的打击。
恍然大悟的孙权,看着母亲那愤恨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一眼。
一口气灌了半坛酒的吴氏,此刻已有些醉意上头,酒精的作用下,使她心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狂燃。
吴氏站起了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孙权,每一步下去,都似乎挟着无尽的愤恨。
“母亲,我……我……”孙权满面羞愧,吱吱唔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身子越俯越低。
吴氏停在了他身前,厉声喝道:“你给我抬起头来!”
孙权身形一震,在母亲的喝斥下,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脸已是羞到通红。
啪!
吴氏用尽全力,猛的一个耳光扇了下去,那清脆的声音响亮之极,竟是在堂中产生了回音。
孙权被母亲一巴掌抽下去,直抽得是头晕眼花,右脸上顿时现出一个五指血印。
“母亲,儿也是……”
啪!
话未出口,吴氏又一个耳光,直接扇下去,给孙权的左脸上又添了一个巴掌血印。
两巴掌下去,孙权只觉脸被扇得是火辣辣的,羞愧到了极点,捂着脸伏在那里,不敢再抬头。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连卖母求活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吴氏脸色胀得通红,厉声怒斥。
孙权低垂着头,不敢吱声。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逼反了公瑾,出卖了你的嫂嫂和亲侄儿,现在又要出卖自己的母亲,你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伯符将江东之主的位子传给你,真是他瞎了眼睛!”
吴氏历数着孙权的无耻罪行,直把孙权骂到狗血淋头。
而颜良,却只漠然的注视着孙权被自己的母亲痛斥,那种快感,比他自己亲自上阵还要痛快。
几番痛斥之后,孙权似乎也被骂醒了,那残存的一丝人性似是觉醒。
他急是将手中那道卖身契撕了个粉碎,伏在吴氏面前,痛哭道:“母亲,儿一时糊涂,是儿错了,请母亲恕罪。”
孙权的悔过,孙权的醒悟,却已为时已晚。
看着痛苦的孙权,吴氏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是一声冷笑。
她拂袖转身,走向了颜良这边。
颜良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孙权临死前,又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更让吴氏看清了她儿子的真面目。
“来人啊,把吴夫人送往江陵,好生伺候,让她安渡后半生吧。”
颜良决定放吴夫人一马。
他承认,尽管前番借着几分酒兴,他曾对吴夫人产生了些许他念,不过,那也只是一时之念而已。
颜良是喜好美色,但这并不代表他要一概通吃,毕竟吴夫人乃孙尚香的母亲,颜良还是决定给孙尚香个面子。
杀孙权以泄心头之恨,足矣,至于强迫吴夫人做什么事,那就算了吧。
周仓便走上前来,想要请吴氏离开。
但吴氏却对周仓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了颜良的跟前。
满脸霞红的吴氏,带着一身的酒气,竟然就靠在了颜良身前,那丰韵的身体几乎贴上了他的身体,那幽幽的体香,更是扑鼻而来。
吴氏这异样的举动,着实令颜良大感意外。
忽然之间,吴氏踮起了脚尖,那湿润的朱唇,向着颜良的嘴巴缓缓移去,最后,竟然是深深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