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铜归降,蜀军劫营!
听得这个消息,在场的诸将,无不为之惊喜。
强攻许久,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之所以屡攻雒城不下,就是因为蜀军据城死守,死也不肯出战。
而今蜀军终于要出战劫营,而且还有雷铜做内应,事先报信,倘若能就此击败蜀军的袭营,一举攻破雒城便将不在话下。
强攻这么久,用尽了各种手段,不就是等的是此时吗。
唯有颜良,以及庞统等几位智谋之士,却是神色如常,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蜀军此前一直不肯出战,今却突然要劫营,这会不会是蜀军的阴谋?”老将黄忠表示了怀疑。
颜良也不言语,只笑着看向了庞统。
庞统捋须笑道:“雒城之中已是人心瓦解,照这班士卒逃亡的速度发展下去,再不出几日,雒城的蜀军就要逃之一空。马超和吴懿他们很清楚这一点,他们唯有冒险出击,方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士元言之有理,蜀军出击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本无需怀疑,今既有雷铜为内应,实乃天助主公攻取雒城也。”法正豪然一言,充满了自信。
两大谋士这么一说,黄忠等诸将的疑心,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子芳,雷铜的这道密信,你觉得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颜良将目光转向了新归降的吴兰。
吴兰忙道:“回主公,雷将军和末将一样,对刘璋所为极为不满,更不满受马超的统领,先前末将就曾劝他随末将一起归顺主公,那时他只是心存几分犹豫,末将相信,到了这般地步,他必已是坚定了归顺之心。”
有了吴兰的保证,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分析,本就已有主张的颜良,更有何疑。
当下颜良腾的了起来,冷笑一声,豪然道:“既然刘循这些家伙自动来送死,那孤岂能不成全他们,传令下去,诸军做好准备,今夜咱们就好好的招呼一下这班不速之客。”
杀意已下,大帐之中,众将情绪高昂,浓烈的杀意疯狂的燃烧。
诸将散去,各自按照计划进行准备。
不知黄昏已过,夜幕降临,饱餐一顿的颜军将士,如往常那般回往了军帐休息。
但在天色尽黑,敌人的斥候视野难及时,披甲而息的将士,却悉数静悄悄的离营,在诸将的指挥下,进入了各自的阵地。
当颜营之中,正悄无声息的布署之时,数里之外的雒城,同样是在暗流涌动。
……雒城北门,马超屹立于沉头,满脸阴狠与凝重,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敌营。
脚步声响起,庞德大步流星的上得城头。
“将军,都准备好了。”庞德的语气中,挟杂着某种凝重。
马超点了点头,手提着银枪转身就要下城。
庞德跟随在后,犹豫了几下,低声道:“将军,真的要这么做吗,那些还都只是孩童呀。”
“对待叛逃者,岂能留情,本将不这么做,又如何震慑人心,让士卒们去奋勇而战。”
马超语气冷残,冷冰如铁。
庞德不敢再劝,只得默默无声的,跟随着马超下得城头。
城门一线,成千上万的士卒,已是列阵已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惶然与不安。
而在城墙根下面,则被绑了有一百多名孩童,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根绳索。
一众孩童们个个惊恐不安,却不敢哭泣,只能小声的鸣咽,甚至有不少的孩童,已经是吓得尿了裤子。
这些孩童不是一般的孩童,他们都是那些逾城而逃士卒的子女。
城前的这些孩子,看着自己曾经同袍的孩子,一个个脸上都闪烁着惊惧与茫然之色。
马超纵马提枪,来到了众军跟前,凶厉的目光冷冷的扫视着这些士气低落的蜀兵。
冷视片刻,马超银枪一招,厉声道:“来人啊,把这些逃命的孽种都给本将吊起来,统统吊死,一个不留。”
此令一出,城前一片惊哗。
城头上的一名西凉兵,当即便拉动了绳索,忽的便将一名小男孩提了起来。
那可怜的男孩脖子被勒,憋得是满脸胀红,拼了命的想要挣扎求饶,却只能发出吱吱呀呀的闷叫声。
挣扎了只片刻,那脖子折断的男孩,便是双腿一蹬咽了气,被吊死在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其余绳索也皆被拉起,上百名的孩童,尽皆被吊了起来。
惨叫与哭泣之声,瞬间便响遍了耳边。
城前的那些蜀兵都看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新任的将军马超,竟然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
杀人之事,这些蜀兵谁没干过,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下此残忍段,这些蜀兵却从未有干过。
此等残忍的场面,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耳听着身后的孩童哭泣声,庞德实在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又劝道:“将军,杀一两个以儆效尤便是了,用不着都杀了吧,末将觉得,是不是……”
“闭嘴!”
马超回头一瞪,一声沉喝,喝断了庞德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