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的计策,正是要用楼兰的秘密武器鸡冠蛇,去咬波斯人一个天翻地覆。
当初颜良征服楼兰时,就差点给这小小的鸡冠蛇,逼得无功而返,若非他有火药这种驱蛇之物,这个时候,恐怕半个西域的人口和物资,早已落入了波斯人手中。
火药是由华夏传往西方的,颜良当然知道,此时的波斯人根本没有火药,这也就意味着,鸡冠蛇对于波斯人来说,相当于无解的存在。
此时夜色已深,波斯人毫无防备,正是放蛇的大好时机。
月莎得令,拱手告退,下城而去。
如今月莎已成了颜良的姬妾,且他的父亲和家人,都被软禁在长安城为人质,颜良自不用担心月莎对他的忠诚,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她做事。
月莎下城而去,片刻后,盘蛇关的城墙下端,便被打开了一个个的小孔。
未久,一条条的鸡冠蛇,便从那些细小的孔洞钻出,向着不远处的波斯军营窜去。
这些嗅到了血味的鸡冠蛇,条条如打了鸡血一般,沙沙的飞快穿过草丛,在波斯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钻入了他的大营,钻入了他们的营帐。
“啊——”
“什么东西咬,哎哟~~”
“是蛇,是蛇啊!”
惨叫声,尖嚎声,惊呼声一声骤起,击碎了这夜的沉寂。
转眼之间,整个波斯军营便已炸开了锅,那个光屁股的波斯人,从熟睡中惊醒,连裤子也顾不得穿,夺命逃出营帐,四下狂奔慌逃。
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鸡冠蛇,黑夜难辨所在,根本无法躲闪,见人就是一口,被咬的波斯人,不多时间就毒液攻心毙命。
营地的腹心处,艾亚歌斯被叫喊声惊醒,手提弯刀从帐中冲了出来。
放眼望去,整个大营已乱成一团,数不清的波斯士兵,正狼狈不堪的向着这边狂逃而来。
在逃兵们的背后,艾亚歌斯根本看不到敌人,也听不到任何敌人袭营的动静,仿佛他的士兵竟是在被无形的厉鬼在追逐一般。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你们都在逃什么?”艾亚歌斯惊疑不解的怒喝。
几步外,披头散发的司马朗,策马飞奔而来,大叫道:“将军,敌人是用蛇袭击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抵挡,快撤吧。”
蛇?
艾亚歌斯蒙住了,一时理解不了司马朗的意思,他此征战无数,又何时见过敌人用蛇来做武器的。
司马朗却顾不得他细说,策马从他身边掠过,连头也不敢回一眼。
艾亚歌斯正茫然不解,蓦见数步之外,一名士兵在火光下翻滚倒地,火光照耀下,赫然看到数条细长如蛇之物,在他的身上嘶咬。。
几个呼吸后,那名士兵便身子一抽,就此毙命。
艾亚歌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司马朗的意思,敌人的确是用蛇攻击了他的大营。
“我征战四方,还从未碰到过用蛇做武器的,这个颜良实在是太诡诈,这怎么可能啊!”
艾亚歌斯还在震惊时,数不清的鸡冠蛇已向他这边扑来,大片大片的波斯士兵倒地,眨眼间就被咬死。
见得此状,艾亚歌斯的精神崩溃了,哪还敢再逗留,急是抢得一匹战马,策马随着司马朗夺命而逃。
六万波斯军团,就此崩溃,狼狈溃散。
城头上,颜良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战刀一挥,高声喝道:“光让波斯人被蛇咬还不够,大楚的将士们,让他们尝尝我们手中刀锋的滋味吧。”
“杀——”
“杀——”
城内肃立的一万大楚铁骑将士,齐声怒喝,高亢如雷的咆哮声,震碎苍穹。
城门大开,颜良纵驰赤兔,手提青龙宝刀,如黑色的流光射出,身后一万铁骑狂潮,汹涌而出。
这一役,颜良要亲自出战,痛打落水狗。
颜良要亲自展现出他绝世的威势,用他无上的天威,震碎波斯人的肝胆。
一万身携火药包的大楚铁骑,如履平地般穿过蛇群,向着狼狈而逃的波斯溃军追杀而去。
艾亚歌斯还不知道,蛇群的后方,还有更可怕的敌人在追击,他只顾躲避蛇群追击,一口气逃出了蒲昌海绿洲。
天明时分,艾亚歌斯和他的败军,终于逃出了盆地,逃上了戈壁滩。
蛇群止步于盆地边缘,畏旱的它们再不敢追咬出来。
艾亚歌斯长松了口气,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了沙子上,气喘吁吁,惊魂难定。